他們想要聯手做些事情。
資本家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
馬克思曾說,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
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
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
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權力和利潤的雙重誘惑,在同時向某些人招手。
臨國為了保全自身,在早期五年裡極力推動輕重工業的並行發展,並且依賴重工業的材料和能源支援而建設出更強力的槍械火炮。
但現在,反噬效果開始萌發了。
“還是我們當初法案修訂的不夠細致,”錢凡聽懂以後喃喃道:“如果……”
“不可能的。”
“沒有如果。”
另外兩人齊聲說道。
柳恣任熱毛巾捂著酸漲的眼睛,靠在軟枕上慢慢道:“這是歷史的必然趨勢。”
哪怕他們穿越回幾年前,如何想方設法的改變事件走向,事情的結果也會走到這一步。
當然,如果真的能選擇穿越的話……恐怕他們就直接回時國了。
“所謂五臣,指的是湯思退、謝深甫、王淮、蔣芾,”辛棄疾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還有陸遊。”
此五人,是朝堂中話語權極高的重臣,也是三企十業的核心參與者。
但他們到底傾向如何,到底有幾個人在與方胡二人共同謀劃,就不得而知了。
想來有的人是主動入局,有的人是被誘惑著拉進來的。
伴隨著無神論思想在民間的蔓延和發展,事情已經越來越脫離所有人的想象了。
從前的忠直之臣,在不同學說的影響和同僚的極力勸說下,已經在悄悄轉換陣營了。
“而二商,是江淮瓷商之首許觀,和東南絲綢巨賈穆曲諒。”
辛棄疾寫字的動作一頓,緩緩道:“這些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正在蠶食整個江淮地區的地盤,在吸收越來越多的工人和流民,藉著朝廷一心撲在收複金土的時間不斷地擴大勢力。”
“我們似乎能做的事情不多。”錢凡頭疼道:“真煩你們這種要打仗不明著造反的,搞什麼商業戰産業戰輿論戰,轟他孃的義大利炮不行嗎。”
“不行。”厲欒推門進來,沖著柳恣一揚下巴:“柳元首,好點沒有?”
辛棄疾抬手將熱毛巾拿了下來。
“嗯?”柳恣眯著眼看向她:“我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妥了?”
“嗯,我領著錢凡撥給我的部隊,已經封停了江銀整個f區和揚州d區的大樓,”她淡笑道:“青玉和龍牧的人藉著反間諜偵查的名義在直接動他們的資料庫和資料庫。”
“你可真夠流氓的。”錢凡嘟囔道:“拿我的人幹壞事還不說聲謝謝。”
“謝謝?”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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