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恣在這方面和錢凡幾乎每個季度都要確認一次,更是數次加強參政院的政治篩查和科研院的進出監控。
必要的藏書和藏資料之處全部新加了虹膜鎖和指紋鎖,開放許可權被不斷地縮小,知網裡的閱覽範圍也在不斷地縮小。
與軍械製造同樣被宋國盯上的,還有金屬冶煉技術。
宋國不是第一次窺伺金屬冶煉技術了。
他們換著法子提出交易,可臨國就是不肯鬆手。
鋼鐵什麼的其實還好說——在臨國沒有突然出現之前,宋國全國上下的鋼鐵冶煉量就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煤炭和鋼鐵的數量都極為驚人。
可論精度、強度、韌度的控制,以及鑄幣能力,宋國根本沒得比。
他們根本不像臨國那樣承襲幾千年的文化和科技,還在摸索起步的階段。
宋國如果想要穩定經濟,就必須發行足夠穩定的貨幣。
但是如果發行紙幣,無論是防偽能力還是價格穩定程度都比不過臨國的紙幣——臨國的紙幣甚至可以在多家銀行隨時拿舊的換新的,保證人人手中都有漂亮地印著白鯨的新鈔。
在銅幣的鑄造上,宋國是真的沒有辦法。
他們造十萬兩價值的銅幣,可能需要花費十三到十四萬兩——這也太虧了。
有不少官吏甚至勸著皇帝去使用鐵幣,但也很快沒了聲音。
臨國這邊按著不肯給,自然是為了諸多方面的主動權打算。
問題是參政院的人沉得住氣,商圈的人就沉不住氣了。
他們有工廠,有各種各樣的機床和建模師,就算弄出一箱遊戲幣出來都不是什麼難事。
以現代的工業能力,搞出個能在古代廣泛流行的金屬貨幣真不是什麼難事。
可這個生意,暫時沒有人敢去碰——
因為錢凡那孫子太他媽的兇了。
錢凡作為軍部的主事者,一直吩咐多餘的軍力輪流參與秩序的維護。
司法院還有參政院那邊試圖鬧事或者搞事情的人,基本上下場都沒有好到哪裡去。
他當年一個人帶著一個師一路向北一州接著一州轟過去的傳說,到現在都有說書先生添油加醋的天天講。
利益固然是誘人的,可誰都知道,如果真的越過參政院和宋國私下接觸,還悄悄代為鑄幣,那真的是在找死了。
目前宋國的經濟在不斷穩定,但確實要付出對應的代價。
——臨國表示可以代為加工質量上乘的銅幣出來,但肯定要收加工費和關稅。
但也遠遠比他們自己造的東西要好得多。
宋國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還是不得不一箱一箱的買這些對於臨國人而言像玩具一樣的錢幣。
而之前市面上流行的十幾種亂七八糟的貨幣,也在被商部不斷地收繳和清洗掉。
商部的官員們在留學培訓之後,一個個都好像在肚子裡塞了不少的貨,對什麼事情都能談的頭頭是道,就搞得好像都成了管仲再世一樣。
他們在兩個月的時間裡不僅學了飽和度極高的經濟學概論,其他的常識也補充了不少,甚至還接觸了些科學概念。
趙構雖然對這些人的忠君程度持保留意見,但也不得不肯定這些人在各種問題上的解決能力。
確實能力長進了不少。
陸遊作為被監視最嚴重的那一個,今年竟已經升到了商部尚書,更為殷勤和忠實的為他彙報商部上下的大小事情,而平日的言論也從來沒有出過茬子,算是趙構比較放心的官員之一。
臨安有越來越多的地方開始接了電燈,整個宮城在夜裡更是燈火輝煌。
而朝廷也漸漸鬆了口,開始允許更多的人在朝廷的控制下去揚州留學。
臨國這邊到了八月中旬左右,厲欒終於透過了所有的審核與手續,成為了與白鹿並行的第二個副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