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會審於和光皇城正鑾殿
“想必諸位卿家都聽說了近日穆王妃被害,穆王爺追隨王妃而去的事了?”風淵安坐於龍椅之上,手中轉著串佛珠,輕輕問道。
“臣都有所聽說,只是……”大理寺卿率先問道。
“愛卿們或許不知道,這穆王妃可不是如外面流傳的那般是心疾發作而去的。”
大理寺卿看了看在場的官員,全是有關司法的,開口道,“難道王妃是為人所害?”
“不愧是大理寺卿,確實如此,今日就是請諸位過來一起審審,因著這犯人身份不一般,若是公之於眾,怕是會誤了穆王府的英明。”
“還請皇上明示。”幾人行禮,交手立於一旁。
風淵勾唇一笑,“帶人上來!”
嘩啦嘩啦,一陣鎖鏈相互碰撞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一人身影搖晃而至,左右兩個侍衛與其說是押他上來,不如說是為了扶著他,不至於倒下。
雖然說表面功夫做的好,景落並沒有蓬頭垢面,但內裡卻是傷了根本,面色灰白,唇色蒼白,眼眶凹陷,眼下青黑,穿在身上的囚服空蕩蕩,只不過幾日時光便已經消瘦至此,可見定是遭了非人的虐待。
大理寺卿、刑部侍郎、禦史大夫都是眉頭一皺,心中暗道,既然皇上都已經用過私刑,又何必再過一遍明路?做給誰看?
“諸位愛卿請坐。唸吧。”風淵展袖一揮,見到景落如此落魄,風淵便覺得爽快些,吩咐旁邊的太監念出他的罪行。
“景落,穆王府養子,六歲入府,心性險惡,陰險狡詐,毒殺穆王妃,有王妃生前所寫字跡為證,其心可誅,罄竹難書,著今日三司會審後處斬!”太監字字鏗鏘,罪名如山,景落卻依舊跪的挺拔。
“諸位愛卿可知道了?”
“皇上,此證可有拓本?可否給臣一觀?”
禦史大人雖不大懂得斷案,但卻和景落有過幾面之緣,每次看到都是陪風拓入宮,景落之細心照顧,即便禦史一個外人也能體會幾分,所以禦史不大相信,景落會毒殺穆王妃。
“有的,呈上來。”
有個太監便拿了拓本上殿,那日為了力證景落罪名,因此自然是越多人知道那個景字越好了,如今,皇帝也不能改什麼了。
大理寺卿去過那一日一點一橫,又皺起了眉毛,行禮道,“皇上,僅僅靠這點不規整的字跡,怕是不能定景落的罪。皇上您瞧,這個字,可以是沒寫完的‘早’字,也可以是‘昱’字,不能斷定便是景字。不知還有其他證據?”
這大理寺卿雖說年輕,但斷案如神,且十分剛正不阿,本就不滿皇上動用私刑,如今看這證據更是荒唐,心中就有些不忿。
“有的,去帶人上來,也讓大家看看這景落是如何狼子野心,忘恩負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