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去報信的老忠僕到晚上還沒回來,風拓覺得不對勁兒,就算不回來了也不應該音信全無,這城郊和王城距離也不是很遠。
風拓一臉沉思的樣子,自然惹來了景落側目,“阿拓,是不是出事兒了?”
景落覺得心中的不詳越來越重,義父遠徵未歸,義母獨自在府,自己又身受重傷,如此看來,穆王府竟然是不堪一擊的狀況,暗暗握緊了拳頭,景落雖然極度勞累,卻不敢睡,他怕再醒過來就不是眼前這番場景,甚至根本醒不過來!
“沒事兒,就是中午回去報信的那個人到現在也沒有訊息,我有點兒擔心。”
“別擔心,或者是被什麼事兒絆住了腳,再等等吧。”
“嗯。”風拓不自覺地握住了景落的手,又怕扯著他的傷口,所以姿勢很奇怪。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沉重。
“阿落,要不你先睡會兒吧,你肯定很累了。”風拓看著景落一臉勞累的樣子,不忍心再打擾他。
“不……”景落還未說完,外面的許多腳步聲便響了起來,一聽便是朝著他們而來。
率先進來的是烏啼。
“小王爺!王妃她……王妃他……”還沒說的出來,便先紅了眼眶。
景落見此心裡“咯噔”一聲,轉頭去看阿拓焦急的樣子,心中很慌,明明說好了的,不讓阿拓經受這種痛苦……
“母妃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風拓一把把跪在地上哭的烏啼拎著領子提了起來,烏啼打了個哆嗦,“王妃她去了啊!”
風拓扔下烏啼,倒退兩步,扶著旁邊的桌子才堪堪站穩,“去哪了?去哪兒啊,母妃她走去哪兒……”帶著不可置信的語調,風拓推開擋在門口的烏啼跑了出去,出營帳時,外面的風很大,卻將風拓喃喃的“不可能”三個字吹進了景落耳朵裡。
握緊了拳頭砸向床板,景落眼眶微紅,“還不快去跟著阿拓!”瞥見烏啼還傻站在那兒,景落呵斥道。
一種無力感從靈魂到軀體淹沒了景落,明明改變了過程,為何改變不了結局……
“不行,不能讓阿拓亂來。”景落死死地撐著床邊好不容易才下了地,尋了出去。
這邊風拓出了營帳,外面黑漆漆的,想著那個訊息,風拓覺得好冷好冷,他能去找誰呢……烏啼先追出來,他的腿腳機靈,很快就發現了直愣愣站著的風拓。
“小王爺,您別難過,我……”烏啼最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小王爺。
“誰跟你說的?”風拓晃過神來,急切道。
烏啼一懵,“是、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太監讓我給您傳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