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閣要塞。
秦長風冷冷看著眼前這幾乎每天一場的宴會,載歌載舞,絲竹陣陣,酒酣耳熱,那些身子曼妙的女子,惹得一群人叫好,放浪形骸的。
“秦將軍,今日這場如何啊?”
那何常,已經喝得大醉伶仃,手舞足蹈。相對於前些天對秦長風的奉承和熱情,今日他那眼中,已經充滿了嘲諷和揶揄之色。
秦長風冷冷一笑,不置可否,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哼!
何常哈哈大笑,此時覺得十分解氣。什麼涼州軍,什麼秦將軍,什麼劉知州,還不是被謝陽三世子殿下,玩得屁都不敢放一個?
前幾天,這秦長風,還天天問自己叫囂,趕緊落實軍糧,即將發兵江州。
可這幾天呢?
蜀州情況發生劇變,那裴嫣然,被三世子軟禁蜀州。這秦長風便怒而不發。
情況。
一下子便翻轉過來。
“哈哈哈哈!”
“秦將軍,想那裴小姐幹什麼,來啊,這些川蜀婆娘,難道不香嗎?”
這個時候,那幫何常的人,也一個個跟著狂放大笑出來。
“秦將軍……”
此時。
在秦長風旁邊坐著的那鍾林,已經氣得火冒三丈。
江州失守,這幫人卻在這裡夜夜笙歌,酒肉不斷,他怎能看得下去。奈何他只是一劍閣守將,根本參與不進那蜀州的權力中樞去。所以不管此時蜀州,到底是誰做主,是謝震還是謝陽,他一個守將,只能聽命從事。
秦長風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他冷冷看著這群腌臢之輩,靜靜品著這川蜀特產的米酒。
其實……
他這幾天,又何嘗不是心焦如焚?但他在等……他也在等。他在等劉錚那邊!所以,儘管他此時恨不得插翅飛到蜀州,將那蜀中才女裴嫣然救出來,但他還是忍住了。
一方面。
他在等劉錚。
另一方面,他在熬眼前這個鍾林!
沒錯。
熬。
他能看得出來,這個鍾林是個忠厚老實的將領,一心向國。所以,這幾天,讓他多看看這何常等人的滿腦肥腸的骯髒模樣。
慢慢積攢心中怒氣。
畢竟,這劍閣尚有兩萬守軍,若時機一到,鍾林肯和自己一同起事,那蜀州幾乎手到擒來!
所以。
他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