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匠人,還是馬伕,不管你是奴隸,還是士大夫。”
“不管你曾遭到了如何的冤情,如何的迫害。”
他頓了一下。
“恭喜你們。”
“在這片淨土上,你們將重獲新生!”
全場,都壓抑著激動。
都壓抑著亢奮。
全場,依然是靜靜的。
但他們的內心,卻已經開始了巨浪滔天。是的,不管是以前計程車大夫,還是將軍,如今他們,不過都是階下之囚而已。這個命運,不會隨著大赦天下而改變。他們同樣,渴望自由,渴望重新開始。
那馮震,眼皮一跳。
那熊傲,挺起胸膛。
那凌辰,眼中閃爍著光芒。
“我今天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有一天,西域境內,不管是漢人,還是蠻人,匈奴人,大宛國,羌人,不同膚色的男孩和女孩,都可以情同手足,攜手並進。”
“我今天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人類幾千年的階級坎坷之路,終成坦途,聖光披露,滿照人間。”
“我今天有一個夢想。”
“我夢想有一天,西域這片淨土,是由我們一起建設,包括我,包括你,包括所有人。”
他聲音陡然提升,指著城外那茫茫荒漠:“當有一天,夢想實現,這裡便是人間淨土,世外桃源!這裡不會還是荒漠,只要我們眾志成城,便可移山倒海,這裡不再缺水,這裡回成為最美的綠洲,這裡一樣富饒!”
“這裡不再貧瘠,這裡不會有壓迫!”
“這就是我所有的夢想,我懷著這個心念。來到西域。我們將從這絕望之城中,劈出一塊希望之石!有了這個心念,我們便可把不同階級,不同膚色,不同出身之間的雜亂爭吵,改變成為一支洋溢著手足之情的優美樂章!”
“有了這個心念,我們便可以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奮鬥,一起建設。一起建造自己的家園,一起維護我們想要的自由!因為我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是會自由的。”
“在自由來的這一天,所有人,都會慶幸今日的到來,和你們的選擇。這裡,便是我們的家,我們的淨土。你們的兒女子孫們,會這樣歌頌你們,感謝你們我的父輩,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移民,你們手中即將建起的西域,將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由,最幸福的地方!”
全場。
死一般的寂靜。
劉錚的話,仿若晨鐘暮鼓,讓人心中久久平息不下來。
自由?
這個詞,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太過遙遠了。
因為大部分的人,依然還在解決溫飽的路上焦頭爛額,誰會在乎自不自由?
今日,來到西域的這大部分囚犯,便是因為自由被束縛而來,今日,劉錚卻給了他們恢復自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