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遭啊。
這張巨成,瞬間就成了這漢中的罪人。自己父親八十壽誕,坦白講,這個年代的人,能活到八十歲,是很不容易的,這是大喜事,我多花點銀子,將那琴師請來,在宴會上彈奏一曲,一是慶賀了父親壽誕,二是彰顯了自己的品味和實力。
多好。
沒想到。
這蜀王突然圍城,沈曼青滯留漢中。
此時,蜀王依然在發動總攻,整個漢中,還是隻剩下了一個缺口……上城港!
上城港!
又是上城港!
雍王氣得吐血了。
“王爺,其實此事還有轉機,我們將那沈曼青,透過上城港,送還給銀州,不是就可以了嗎?”
雍王一拍大腿。
就這麼辦。
誰想。
命令剛下去。
沈曼青病了。
這下,整個漢中的人都傻眼了。
病了、
高燒不止,虛弱到床都下不了了,一天天胡言亂語,在呼喚著自己的“劉郎”,雍王再次癱坐下去。
這能強行送走嗎?
顯然不能。
先不說這沈曼青,究竟是不是裝病的。要是讓那劉知州,知道你把人家的紅顏知己,給這麼強行送回去了,那人家不得生氣?
不找你的麻煩?
沈曼青。
成了燙手山芋。
一群謀士,瞬間沒了辦法。
雍王一臉苦逼地,看著這一幫子的酒囊飯袋。這就是人說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麼?
“王爺……”
“我們該怎麼辦?”
“想個辦法。”
這個時候,還是隻有司空真站了出來,嘆了口氣,抱拳道:“王爺,既然事已至此,銀州軍來勢不可擋,那我們只能將計就計……”
雍王眼睛一亮:“計從何來?”
司空真呵呵笑道:“明面迎合銀州軍,而後斷那雙河橋!”
眾人一聽,紛紛叫好。
銀州距離這上城港,雖說只有百里距離,但這之間,卻是沒有土路的。一條大河隔開兩地,那雙河橋,便是這銀州軍的必經之路。若這個時候,託辭大雨澇災,沖斷橋面,便可阻銀州軍入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