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是將防偽,幾乎貫徹到了每一個工藝中。
這些銀州幣,也是他在印刷坊中,親自監督,一張一張印出來的。
“公子,您還是休息一下吧。”
杜彪都看得心疼了。
劉錚呵呵笑道:“不用管我,銀州幣事關重大,一旦出現問題,整個銀州都會跟著遭殃,我怎能不親自看著點?”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貨幣!
若是一旦出現問題,來一個通貨膨脹,那首當其衝遭殃的,便是銀州,銀州百姓!可以想象,一旦銀州幣發行出去,這種簡單的貨幣,甚至會在銀州境內,取代了真正的金銀……
既然關係到民生問題,劉錚就不得不慎重。
這印刷坊的匠人們,也是選了劉錚極度信任的人。
並且劉錚還專門成立了銀州銀號——也就類似於後世的央行。這是必然存在的一個機構,而後他會收集一些經濟方面的高等人才,然後入駐裡面。貨幣發行,以及各種繁雜的工作,需要專業的人去做。
……
此時。
魏王依然還在回青州的途中。
馬車裡。
魏王一邊喝酒,一邊盯著眼前的一盤棋。
魏邵安靜坐在對面。
魏王看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一手搞亂那棋局:“不下了不下了,亂了,都亂了!”
魏邵苦笑:“我看是魏王的心亂了,這幾日,魏王常悔棋啊!”
魏王從來不拘小節,哈哈大笑:“還不允許孤悔棋幾次了?魏邵啊,以前的龍炎,孤想悔幾次,便悔幾次,誰敢說我?但如今,不一樣了啊……”
他深深一嘆。
魏邵心中一凜,道:“青州依然是天下藩王之首,魏王多慮了!”
魏王指著魏邵,失笑道:“你看你看,便連你都不跟孤說實話了。藩王之首?呵呵,老皇帝這一出手,你我多年經營,煙消雲散,誰才是藩王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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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邵嚇了一跳。
此話誅心啊。
但魏王依然開心道:“但是,誰說孤就想要這藩王之首的稱號了?如此甚好,正好可以修生養息,不爭不搶。”
魏邵點點頭。
確實,藩王之首這個稱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眾所周知,若是太子繼承大統,往往先收拾的,就是你這個出頭鳥。
魏王繼續道:“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啊。這次老皇帝出手,頗有當年風範。我總懷疑,那個老傢伙……”
他頓了一下,悠然嘆道:“有些迴光返照的意思。”
“什麼?”
魏邵臉色大變。
魏王呵呵笑道:“是人都得死,真以為他是天帝之子了?若真天子,何必爭奪?聖上年輕的時候,殺孽卻是不少啊。”
魏邵低頭不敢說話。
誰都知道,當今聖上謝天堯,年輕時候,並非太子,而是二皇子。但他從小謙遜,知書達理,十分得寵。
就連太子都很喜歡這個弟弟。
因為那時,謝天堯已經四十歲了,卻連子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