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靈冷哼一聲,拂袖不悅。
“我我我,還有我!”
魯王跳了出來。
劉錚瞥他一眼:“吳宮夜夜舞歌笙,治國豈能用多情?越甲踏破姑蘇日,羞見東門子婿睛!”
“這這這……”
魯王大汗淋漓,狠狠瞪了劉錚一眼。
眾人鬨笑。
這首詩寫的就是魯王偏安一隅,夜夜笙歌,提醒你小心被人踏破城門,當勵精圖治為好。
魏王笑得人仰馬翻:“魯王還不趕快謝過劉知州提點之恩?”
魯王冷哼一聲,他怎也是一個二字王,雖說比不上魏王,但卻是皇帝親兄弟,讓他謝一個晚輩,他還做不出來。
“那雍王呢?”
眾人再次起鬨。
劉錚繼續。
“束縕宵行十里強。挑得衣囊,拋了詩囊。天寒路滑馬蹄僵,元是雍郎,來送謝郎。酒酣耳熱說文章。驚倒鄰牆,推倒胡床。旁觀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雍王臉色大變。
魏王眼中精光一閃。
這雍王年少之時,也極富有才名,而後好似開始墮落,貪圖享受……
實則那漢中之地,乃是幾州通衢,兵家必爭。
雍王在夾縫中生存,已是不易。若他太過鋒芒畢露,必會遭到別人聯合毒打。他只能跳起衣囊,撂下詩囊,慢慢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變成了到處討好求饒的昏庸王爺……
這首詩本是朋友相送。
被劉錚稍作修改,卻變成了一個昏庸的雍王,在告別曾經自己的年少輕狂……
最後一句,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更是將雍王這些年的心境變遷,敘說得淋漓盡致,相當到位。
人生無奈,即使揹負皇室名號,又能如何?
“好!”
“好詩!”
“雍王這些年,不容易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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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深深一揖,默然不語。
“我呢?我呢?”
這下,所有人都好奇了起來。
“少聞雞聲眠,老聽雞聲起。千古萬代人,消磨數聲裡!”
“那蜀王呢?”
“門庭清妙即禪關,枉費黃金去買山。只要心光如滿月,在家還比出家閒。”
“好!”
“鄭將軍呢?”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