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管一副看晚輩的眼神,看著劉錚離去,他才深深一嘆,而後又失笑幾聲:“造孽啊,造孽……”
……
劉錚走出這行宮,楊柯的馬車早就等在門外,眼巴巴看著劉錚上車,欲言又止。
劉錚苦笑道:“楊先生,此次危機,你有幾分勝算?”
楊柯眼中精光一閃:“劉公子,若能將賬簿拿過來,即使勝算不大,也可保全我多數兄弟性命啊!”
劉錚再看楊柯一眼,跟著點了點頭。
這話倒是不假。
此時這楊柯,或者說包括自己,都是在想做火中取栗的事情。
甚至可以說,這次來到白崖的人,哪個不是為了賬簿?
太子,三皇子,陳平,魯王?
包括那即將到來的魏王!
賬簿落入誰手中,誰就是勝!
所以劉錚也想參與進去,他也想在白崖這件事上,撈一些成本回來!
楊柯再道:“劉公子,那擄衛榮之事,當在大哥歸來主持戰馬會之時,最為妥當!”
劉錚點點頭。
既然這白崖軍,一心想著用賬簿吊著這些人,以保他們周全,那不管是誰,都不會把這真的賬簿,過早拿出來。
這天使,太子都已經來了,魏王還遠嗎?
……
果然,第二日。
劉錚便得到訊息,魏王此時距離白崖州,只有一日路程。
姜軒這日一早就找到劉錚,遞上來幾張紙,笑道:“公子哥,說這衛榮是白崖第一紈絝,還真沒有說錯!這個傢伙,從起床到睡覺,不是在酒樓,就是在花樓啊!我看啊,說他是涼州第一紈絝差不多,哈哈哈哈嗝?你們什麼眼神?”
突然。
他覺得鄭月茹和胡希兒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他撓撓頭,有什麼不對麼?
這廝絲毫不知,他嘴中的公子哥,才是以前正兒八經的涼州第一紈絝。
這個衛榮,和當時的劉錚相比,就是一個色鬼而已。
劉錚一陣無語,低頭看去。
姜軒已經基本上將這衛榮的每日的行程路線,都給收集了起來。果然如同姜軒所說,這貨的每日路線,就是兩個字,簡單……
白崖宮,花樓,白崖宮,酒樓……
再也沒有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