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兩?”
“這麼多?”
“是啊,之前我們每家可都拿出一千兩了,這又是一千兩嗎?”
杜彪也冷冷笑道:“李老兒,不是我杜彪有意見,也不是我蘭香班出不起這份銀子。但有理說理,這皇后省親,儀仗招待,當是涼州府負責的吧?這怎麼,就平攤到我們頭上了?”
“是啊!”
“這不地道!”
眾人也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李管事咳了一聲:“肅靜肅靜,諸位,眾所周知,今年匈奴作亂,涼州府財政不佳,抵禦外敵,匹夫有責,故而故而……”
杜彪喝道:“抵禦外敵固然不錯,但說不佳,如何不佳?如若不佳,也當像那銀州府一般,公示收支,我們才信!那時,要我蘭香班拿多少,便拿多少!”
眾人一聽,確實是這個理。
你說不佳,就要折騰這些商人?那到底如何不佳的呢?現有銀州府公示收支,這種情況下,你說不佳,一方面豈不是說涼州府創收能力,管理能力不足?另一方面,不佳的原因是什麼?賬目你們藏著掖著,只用一句“不佳”,就要將這五萬兩銀子全部分攤。這陳平當真是宰肥羊的好手麼!
劉錚聽得心中一凜。
這杜彪今天出現,話裡話外,都是帶節奏的感覺,抨擊涼州府,帶動全場情緒。
似乎一切,都離姜軒的猜測,越來越近。
李管事急得冒汗了:“三當家的,這這這……”
杜彪冷哼一聲,不再看他。
杜彪不說話,其他人哪敢應承?雖說五萬兩,平攤下來,也就一家一千兩,但你總得有個道理不成?每年花魁會,是花樓行業的傳統,但真正能在其中盈利的,卻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湊個熱鬧。一千兩湊熱鬧,還不夠嗎?今年兩千兩,誰能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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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月茹看向劉錚,輕輕搖搖頭,她還以為,一兩萬銀子就夠了,沒想到竟然要五萬兩。如果真像劉錚所說,真要“贊助”,那鳳鳴樓這邊真的賠大了!
劉錚其實也很猶豫。
當然,並不是因為銀子過多而猶豫,而是此時杜彪在這裡,讓他很是猶豫自己的決定。
本想著,銀州商會,暫時不會引起這種龐然大物的注意,那時候劉錚做什麼,倒也無所謂了。但是杜彪今天的態度,明顯不同。劉錚在想,如果自己高調贊助,會不會使自己身處險境?
但是……
這個猶豫僅僅也是幾個瞬間,既然來了涼州,任何坎,都必須要跨過去。
劉錚深深吸了口氣,長身而起。
這下,引得全城人都看向他。
杜彪奇道:“劉兄弟這是?”
李管事也奇怪看來。
劉錚呵呵一笑:“李管事,鳳鳴樓,願提供五萬兩銀子,和商行共同準備儀仗!”
“什麼?”
全場俱驚。
然而,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