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錚微微一笑,負手而立。
喝酒作詩,就這?
他突然開始感激起來自己初中的班主任來……當年是他拿著戒尺,迫使自己熟背下那唐詩三百首,宋詞五百首。
現在看來,都是本錢啊!
他拿起一杯酒,咕咚入肚,哈了一聲,大聲吟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
全場皆靜。
一雙雙眼睛中的眼神,難以言說。
這是……詞?
啪的一聲。
陳若詩手中筷子,不由落地。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好!”
“這……”
“好詞!”
這首詞自然不用說了,意境優美,毫無瑕疵。
人人都聽得如痴如醉。
現場幾千人,同時舉杯大喝。詩會的氣氛,都被劉錚這一首《水調歌頭》給帶到了一個巔峰。陳平也驚疑看來,但也不忘舉起手中那杯酒。
“我欲鬥詩一百篇,金陵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劉錚意猶未盡,漸入佳境。
突然他覺得眼前這一切很有意思。
既然要玩,那就玩大。
昨天詩會撒尿,今日詩會揚威。
從癲狂這個方面說,豈不是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太白酒後天子呼來不上船,那豈不是比當眾撒尿還要大逆不道,更加癲狂?
突然,他有點喜歡起被自己鳩佔鵲巢的“劉錚”來。天下人不懂你,我懂!
又是一首?
而且又是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