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味道，令餘謙皺眉。
以大火封住城牆防禦，接著工程車直奔城門，看樣子，蒙古大軍中，也有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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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攻，並不可怕，餘謙擔心，他們會想出一些更惡毒的計劃來。
“餘大人！有情況！您快看那邊！”
聽到斥候的大喊，餘謙趕緊看向了蒙古軍營。
當看到被驅趕的龍炎人的時候，餘謙心中一涼，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現在城門大開，他本想靠著火銃死守，但這下龍炎人在前，他們就不好開槍了。先不說這些人的身份如何，就算他們是些平頭百姓，這邊一旦隨便開槍，城裡估計就亂套了。
他剛剛穩定下來的民心，定然會再次崩潰。
此時，趙巖趙輝二兄弟，也登上了城樓。
“餘大人，什麼情況？”
兩人緊張地問了一句。
餘謙什麼都沒說，只是側頭示意了一下。
看到遠處那幾百名龍炎人，兩位將軍的，都提了起來，尤其是趙輝。
他認得，那些龍炎人，就是從南門出去的那些。
“這……是我大意了啊，如果不是我放他們出去，我們不會面臨這樣的情況。”趙輝自責道。
“行了趙將軍，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得趕緊想個辦法了，不然蒙古軍進城，京華必將生靈塗炭。”
餘謙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這種情況是不可避免的。
“這哪兒有什麼辦法啊，我們也不能向百姓開槍吧？”
趙巖有些無奈地道。
三人正說著，蒙古大軍就已經推進到了距離城門不到五百米了。
“其實，現在也沒什麼可想的，無非就是開不開槍的問題；不開槍，蒙古人進城屠殺我們的百姓，如果開槍，那，就要被俘著殺害同胞的罪名，而且，裡面不只有百姓，而且還有王孫貴族，此戰，如果我們打敗，我們所有人都要死，而如果我們打贏了，事後，我們中的大部分人，也可能要死。”
餘謙悠悠說道。
聽到餘謙的話，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這個道理他們都懂。
“殺一人可救萬人，這不用考慮，二位將軍放心，開槍這個命令，是我餘謙下的，日後若有人追究責任，我一人承擔！”
“餘大人……”
看著餘謙那一臉決絕的表情，趙巖趙輝二兄弟都沉默了。
此刻的他們，居然還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感覺，沒想到，在為大義赴死這件事兒上，他們這兩個武將，居然還沒有一個文人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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