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
瑪格麗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巫師之於麻瓜真的具有絕對力量?換言之,麻瓜真的弱小?
她見識了巫師的強大,然而作為麻瓜她並不願承認自己弱小。她堅信萬事萬物總是有自己的弱點,巫師也不例外。
於是,她不斷深化自己觀察的習慣,總是不自覺地觀察周圍的人,透過他們的語言、動作、表情等方面分析、思考他們的想法與性格,以此明確他們的弱點。
眼下,羅道夫斯正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喝咖啡。瑪格麗特一邊揉搓手中的帕子—邊半抬眼瞧他。
羅道夫斯是參加完宴會直接過來的,因此他的身上還穿著赴宴時那套黑色西裝,就像一座黑漆漆的鐘沉穩地落坐在那裡。他不算難看,也算不上英俊,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年輕與蒼老在他身上達到平衡,這讓瑪格麗特難以想象他年輕或年老時的模樣。
瑪格麗特突然生發出打破這種平衡的沖動。於是她問羅道夫斯:“你今晚會留下來嗎?”
羅道夫斯不回答,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瑪格麗特緊盯著他的臉,依然是一副肅穆、威嚴的樣子,沒有因為她的話起一絲波瀾。
從外面吹進來的風卷高了窗簾,瑪格麗特走過去關窗。房間裡頓時清靜了不少。
瑪格麗特去抽屜裡找火柴點燈。她揹著羅道夫斯擦火柴,身後傳來低啞的聲腔,“好。”
瑪格麗特手一抖,火柴沒擦著。她重新拿了根,擦出火後,點亮了燈。她把燈放在桌上,平靜地笑道:“我知道了。”
吃過晚飯,瑪格麗特先去洗澡。等她從浴室出來後,看到羅道夫斯仍然坐在原處,便道:“萊斯特蘭奇先生,你也去洗個澡吧。”
羅道夫斯站起來,後撤一步,椅子發出“嘩”地一聲。他彷彿沒聽見,走進了浴室。
瑪格麗特擦完頭發後,感到有點熱,便推開窗戶,讓風吹一吹。
羅道夫斯從浴室出來了,仍舊穿著那套黑色西裝。
瑪格麗特笑道:“你怎麼還穿著這個?”羅道夫斯不語。
瑪格麗特關上窗,拉上了窗簾,走近他。在燈光的照耀下,羅道夫斯的臉龐竟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瑪格麗特望著他,道:“可是我很喜歡你這副樣子。”
這次,瑪格麗特欣喜地發現,羅道夫斯有個較為明顯的眼神變化。
他並不是機器,有自己的情緒,也有弱點。
瑪格麗特踮起腳,吻了他一會,然後把他拉到床邊,脫去他的外套。她的手向下移到腰帶處,忽然想到克勞奇說的誰會讓羅道夫斯解下腰帶的話,忍不住彎了彎嘴巴。
羅道夫斯像是誤會了,把手放在腰帶上,道:“我自己來。”他解完腰帶,忽然生起氣來,一把將瑪格麗特推倒在床上,伏身親吻她。
羅道夫斯的親吻出其生澀,令人意外。瑪格麗特耐心地引導他,讓這一切得以繼續下去。與此同時,她的手也在探索羅道夫斯,從下巴,脖子到胸膛,腰部再到小腹,一寸寸向下滑動。
羅道夫斯的身體僵住了。他在怒視她,彷彿一條即將噴火的龍。面對狂風巨浪,瑪格麗特柔順地應對。
這一場情事持續到淩晨才結束。
羅道夫斯似乎沉迷在這種感覺中。他來這裡的頻率大大提高,每次都會和她做這件事。
有次來的時候,瑪格麗特在房間裡彈琴。羅道夫斯走進來,熟練地拉上了窗簾。
瑪格麗特道:“天現在還沒黑呢。”
羅道夫斯道:“我只是很想你。”
瑪格麗特道:“你坐下,我彈琴給你聽。”
羅道夫斯道:“沒關系,你彈琴,i can do it。”
瑪格麗特頭一次感覺到羅道夫斯的無恥。
羅道夫斯來得頻繁,就有了碰上克勞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