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來,說客這一張嘴,不能盡信,因為很多時候,說客不能做主,能做主的是背後的君王,而說客有時候很難全部代表君王的意思。
即使說客成功勸降,但後面那些投降的將領士兵被殺,也並不少見。
鍾離眛和高將軍兩人,也是看著魯仲連,韓匡銳的擔心當然有道理。
魯仲連鄭重說道;“將軍,我願用我項上人頭擔保!”
鍾離眛眼睛一眯:“項上人頭?”
“不錯,三位的將軍有道理,如果我是三位將軍,我也不敢貿然將自己的性命和前途,交給一個不相識的說客手中。所以,我用我的項上人頭來擔保,我此前所說,都為真的。”
“你的項上人頭,價值幾何啊?”
高將軍沉聲問道。
“我乃新國典客,新國所有外交事務,都是由我負責,你覺得我人頭價值幾何?”
魯仲連看向高將軍。
高將軍看向鍾離眛,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的確是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心動的意思。
新國的典客,也是九卿之一,朝堂官員,地位很高。
“三位將軍,我可以一直呆在你們軍中,如果我所言有虛,一刀斬了我便是。”
韓匡銳看向鍾離眛:“鍾離將軍,你意下如何?”
鍾離眛看著魯仲連:“可。”
高將軍猶豫了一下,也是說道:“既如此,我可以相信你。”
韓匡銳哼了一聲:“你的項上人頭暫且先寄存在你這裡,若是有半句謊言,我定斬不饒。”
魯仲連一笑:“好,三位將軍既有心投奔我新國,不若考慮帶上投名狀?”
“這投名狀,從何而來?”
魯仲連問道:“可有地圖?”
鍾離眛朝邊上看了一下,一個士兵將堪輿擺在桌上。
“三位將軍,你們從邊境趕回烈縣的訊息,必然引起宛國的注意,趁著這個機會,宛國現在已經發兵,直接攻打烈國,目前想必已經是打下大半個烈國土地。我所說的投名狀,便是宛國的這一支軍隊,據白將軍送來的訊息,這一支軍隊,由公孫越率軍指揮,總共有三萬餘眾。”
“三萬?你讓我等去和對方硬拼?”
“非也非也,雖是三萬大軍,但烈國地廣人稀,戰線過長,越深入烈國,距離烈縣越近,他們就是深入的孤軍,白將軍的意思是,最好讓他們繼續前進,誘敵深入。”
韓匡銳眼睛一閃:“誘敵深入?你們新國這是想要全部吃掉公孫越的軍隊?也不怕撐死?”
魯仲連微微一笑:“的確有些困難,但如果再加上三位將軍的麾下士兵,那就完全足矣。我聽聞烈國將士,英勇善戰,再加上我新國大軍,完全吃掉這一支宛國軍隊,不成問題。”
鍾離眛淡淡說道:“你們新國好大的謀算,如果公孫越這一支軍隊全軍覆沒,對宛國來說就是重創,整個國內將會兵力空虛,正是進攻宛國的上好時機。”
魯仲連微笑地看著三人,過了一會,鍾離眛沉聲說道:“好,我等答應,如何做?”
“三位將軍,極為簡單,派出先頭部隊去抵擋公孫越的軍隊,然後裝作敗退,步步誘敵深入即可,不要露出破綻,等到完全孤軍深入,進入包圍圈,我新國大將軍將會與三位將軍的隊伍,將其合圍。”
“埋伏地點定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