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不忍看,嘟囔著:“不知道師傅能不能再收一個師弟。”
楊戩:“走吧。”
常家酒樓
白日的酒樓很安靜,只有楊戩和哪吒兩個客人。
宋之忙裡忙外地上了一桌菜:“客官見諒,年頭不好,我也沒錢僱人幹活,一個人總是慢一些。”
楊戩回之以微笑:“無妨。”
宋之:“二位慢用。”
哪吒:“慢著!”
金光灌滿整個酒樓,宋之後脊發涼,妖孽和修仙者,一樣難纏。
瞬間金光消失,楊戩皺眉不語,宋之也不是。
宋之轉過頭:“還有什麼吩咐?”
楊戩:“沒什麼,和您聊聊天。”
宋之樂呵呵地坐下:“您要問什麼?其實我有個建議,你們不應該在我們這個小地方浪費時間,速速趕路才是正事。”
哪吒:“我們還沒問呢。”
宋之哈哈大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戩給他倒了一杯酒:“痛快人,我們都喜歡。”
宋之點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楊戩直接問:“大奎恨你嗎?
宋之聞言便知道他們已經見過面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應該恨吧,可是若不是我出主意,就他的腦子,兩個人都活不了。”
楊戩:“我相信你的建議在某種程度上是幫了他,可是,你為什麼要幫他?”
涼意襲來,宋之低著頭不看楊戩,話到嘴邊,卻無可奉告。
哪吒:“說!”
楊戩:“我的小朋友是急性子,您請說吧。”
宋之故作輕松,端起架子說:“我在鎮子裡也算有些名氣,來來往往的鄉親找我幫忙解決問題都是常事,我熱心,也樂意幫忙,大奎的事情很棘手,他的孩子逞兇鬥狠,不是善類,但是大奎也實在可憐,他父母早亡,又因不善言辭而討不到老婆,孤身一人的,只有阿江那一個念想,孩子若是真送到山上拋棄了,他也活不了了,我幫他遊說鄉親,安慰受傷的人家,他負責看好阿江。”
宋之說到這裡,兀自喝了一杯酒,看起來十分惋惜:“兩位應該看到阿江了,那孩子實在是厲害,大奎用繩子拴住他,想磨平他的牙齒,他便咬斷繩子沖破窗子在鎮子裡橫沖直撞,鄉裡鄉親本就忌憚他,那天被嚇得不輕,我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眾人紛紛變了卦,我這才出主意叫他拔掉阿江的牙。”
哪吒:“你……”
“孩子可憐,我知道。”宋之道,“可是總比無家可歸,在山上喂狼要強,這位客官,你說是不是?”宋之轉向楊戩,問道。
楊戩似乎有所思量,隨即點了點頭。
宋之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繼續說:“拔掉了牙就算了,阿江開始不分日夜的叫,就像外面山上的餓狼一樣,直叫得人心惶惶,大家再一次接受不了阿江,我只能同大奎商議,拔掉孩子的舌頭。”
楊戩:“現在大家不怕了,是因為阿江再也不能出來了,是吧?”
宋之:“沒辦法,永絕後患。”
哪吒有怨難言,只道:“你是在害他。”
宋之:“不能這麼說,我是在救他,否則那時我就把他獻給山神了。”
哪吒:“什麼?”
楊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