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下去不行,沈澤清環顧四周,他青巒劍派此行恰巧五人,開派祖師傳下的捉妖劍陣,此時不用更待何時,“起五行劍陣!”
沈澤清一聲令下,青巒劍派諸人使出清平劍法,腳步遊移在八卦方位上,將純元真人緊緊圍在了其中。
諸弟子終於有時間可以喘氣了,大家開始有序地從八卦陣的間隙入陣進攻,一個連著一個,打得純元左右支絀,連連回身格擋。
“好樣的!青巒劍派的!”五葵贊了一聲,踩著坤位使出一招“大漠孤煙”向著純元肋下砍翻過去。
純元雙爪抵擋在前,右腳點地蓄力在後,徒手接下了五葵一劍。
“純元!醒醒!”五葵逼近長劍,大聲喝道。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純元齜著牙怒吼一聲,似乎更為暴躁,他雙爪一縮,如摧枯拉朽般捏碎了五葵真人的長劍,一掌將他掀了開去。
“若風,知晨,結三清劍陣!”沈澤清急忙道。他說完話,一個旋身飛了上去,若風與知晨連連跟上。
劍光閃爍間,沈澤清和蔣若風的長劍齊齊穿過純元的左右大腿,將他釘在了地面之上,但方知晨卻連著長劍,被純元一掌拍飛。
純元嘶吼一聲,雙爪分別握住大腿兩側的長劍,將其拔出。
“補位!”沈澤清抵抗著純元的力氣大喊道。
見此情況,燕南喬飛身一躍,一劍刺向純元心髒。長劍刺進血肉的聲音穿來,燕南喬心中一喜,他應該是刺中了純元。
下一秒,劇痛從胸口處蔓延開來。燕南喬一低頭,只見胸前血肉外翻,鮮血四溢,惹得他的前襟殷紅一片。天空從燕南喬的眼前閃過,他是在做夢嗎?剛剛好像看到昭煙了。突然,後背彷彿要裂開似的,慘白色的肋骨竟從胸前露出了一小截,戳在他面前。
看著眼前徒然變小的眾人,聽著同門呼喊自己的聲音逐漸變小,燕南喬明白過來,他大概是被摔到了一旁。
“燕南喬!”看著被純元幾近穿心的燕南喬,青巒弟子齊齊驚呼。
“藺羽,速速去請齊非白。”沈澤清吩咐完,看著昭煙的身影從半空中掠過,心下稍安。看著純元滿手的血汙,他搶過身邊秦知嶽的劍就要向著他的腦袋削去。
“不要殺他!”此時,在旁邊觀戰已久的慈悠真人突然沖了過來,副開了沈澤清的致命一擊。
沈澤清堪堪收回劍鋒,才沒有傷到慈悠真人。
“慈悠,你做什麼!”此時,五葵真人也連忙奔了過來。
兩行眼淚從慈悠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流下來,他跪在眾人面前道:“五葵,求你了,留他一條命罷,他也只是……只是錯信了重陽罷了。”
此時,身重三劍的純元唔咽一聲,似乎清醒了過來,他不住地對著天空嘶吼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悲痛。漸漸的,他身上的利爪縮了回去,面目也恢複如常,只是滿身的血跡依舊訴說著他犯下的罪惡。
純元看向滿目的瘡痍,又看向自己,低頭苦笑道,“可笑,太可笑了,我一代仙門修士,立的是斬盡妖邪的大志,如今卻竟落得如此境地。都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說罷,純元拔出胸口的長劍,向頸間一刎,撲倒在地。
“純元!純元!”慈悠爬過去,搖晃著純元的身體,大叫著他的名字。
五葵真人冷眼看著地上的二人,赫然將長劍指向了慈悠,問道:“慈悠,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情?”
青巒劍派諸弟子齊齊聚在五葵身後,以防慈悠出現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