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巒……”
“哦,青巒劍派呀。”
藺羽的拇指在劍柄上一推,長劍下一秒就可以出鞘。
“誒,既然這樣的話,你什麼時候退出天元門啊,免得丟我們的臉。”
“師兄,喝酒……喝酒……”元悟在一旁將酒杯推過去小聲道。
“去去去,你喝你的。”羅恰推開元悟的酒杯道。
羅恰的力道有點大,元悟手中杯盞中的酒濺開來,酒漬如雨點般落在了他的衣袖上。元悟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嘆了口氣。
看到這一幕,沈曦停下腳步,眯了眯眼睛道:“師兄若覺得丟臉的話,自己請辭,摘冠下山就是了,豈不是一勞永逸?”
“好你個沈曦!”羅恰氣得拍桌站了起來。
元悟忙把他拉了下來,低聲道:“師兄莫氣,今日是來喝酒慶賀的,莫叫雲霄宗的道友看了笑話。”
李澈此刻還未到場,秦知嶽正踏步而來。同,時他也將剛剛的對話全部收入了耳中。
他走上前,對燕南喬等人拱了拱手道:“諸位青巒劍派的道友,我與貴派雲隱真人座下大弟子餘瀲山乃是舊識,只不過已多年未曾謀面,若是諸位得空,幫我問個好可否?”
燕南喬與藺羽對視一眼,對著秦知嶽拱手道:“多謝秦兄惦念,南喬必將帶到。”
秦知嶽點點頭,入坐與諸位天元門的弟子寒暄起來。沈曦也不再糾纏,朝廊道深處走去。
看著大笑著喝酒的羅恰,秦知嶽心中直搖頭。他心道,羅恰這個莽夫,真是一點功課也沒有做。五年前的九霄雲中會上,青巒的領隊餘瀲山,打得當年元霄宗新秀弟子儲溪緣連劍都抬不起來。青巒一向藏龍臥虎,他竟將人家戲稱為青山劍派,真是擺了好大一個譜。
四海閣二樓,天字包廂內。
燕南喬還在奇怪,“我之前好像聽瀲山師兄提過,上次九霄雲中會,他一不小心打狠了,把雲霄宗惹得很不開心,怎麼人家還惦念上他了。”
藺羽猜測道:“可能是英雄之間的惺惺相惜?強者之間的互相欣賞?”
“回去我再問問他。”燕南喬心中十分不解。
燕南喬和藺羽還在想秦知嶽的時候,齊非白側頭看向沈曦,問道:“沈曦,天元門的人還真是愛和你過不去,你這樣天天和我們混在一起,回去不會更慘吧?”
沈曦自嘲地笑了一聲道:“今天是我連累各位了,在此給各位配個不是。”說罷,他已經滿上酒,自罰了一杯。
接著,沈曦站起來,依次給眾人倒酒:“我在劍派裡也不和他們一塊玩兒,所以呀,你們是真的不知道,碰上你們,我心中有多快活。”
沈曦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好比湧起了一縷溫潤的泉水,同時還夾雜著一絲酸澀的愧疚。
燕南喬不禁遐想起來,若是真有一日可以將天元門的罪行昭告天下,沈曦如果願意來青巒劍派,當起真的師兄第也不錯啊。若素老頭子這麼缺錢,到時多給他點添頭,沈曦一定能入青巒劍派的門。
沈曦吐出暢快的話語,打破了燕南喬的遐想。
“來,敬我們的相遇!”沈曦舉杯道。
“好!敬我們的相遇!”齊非白笑著道。
眾人舉杯,一飲而盡。
“不過,我看李澈和元悟對你都挺不錯的。”放下酒杯,燕南喬說道。
沈曦點點頭:“李澈剛被撿回來的時候,通玄真人受了重傷,需要閉關修煉,便將他寄養在雲華真人門下。所以我小時候,和他一起待過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