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陣則改為七套交疊的車陣,積分根據不同難度逐層提高,率先破陣者可得。”
“第三關的天劍陣則設了三把紅綢小劍,每搶到一把積三十分。”
“最後,累計積分高的小組勝出。”
“感覺改成適合團隊作戰的形式了。” 柳如意思索著道。
兩人正說著話,江雪萊走了進來,“如意,瀲山,明日我就要再去妖界了,今晚大家小酌一杯,一道為我送行吧。”
是夜,一輪彎彎的月亮掛在天上,如鐮刀般隔開天幕。
聽竹院中,燈火搖曳下,幾疊小菜散發著淡淡的光暈,藏劍鋒諸人已酒過三巡,有些微醺。
江雪萊看著眾人笑道:“怎麼樣,我這兒從後山挖出的猴兒酒如何?”
柳如意又從杯中吸了一口,沉醉道:“真是香甜。”
眾人看著她的神色好笑。
水依然微微嘆了口氣道:“以前你們小師叔在山上的時候可是沒少折騰,釀出了桃花酒、竹葉酒、冷泉酒不知多少種酒。有一次,瀲山誤飲了,昏睡了整整三日。”
餘瀲山眨眨眼,他似乎不記得了。但小時候,好像見到師尊的時候比較少,倒是小師叔,天天逗著自己跟著他到處跑。直到小師叔外出遠行,餘瀲山再想尋她,卻尋不見了。
江雪萊望著杯盞中清澈的酒水,好似看到了過去,“是啊,那年在二師兄那裡喝了一口猴兒酒,我就上頭了,整日鼓搗怎麼釀酒,劍術也不練了,把大師姐氣得不輕。”
餘瀲山一直知道自己還有個二師叔,他的錚鳴劍法在劍譜閣原本排名第五,如今已跌至第十五,師尊卻從未提起過,想到此處,他不禁問道:“二師叔是個怎樣的人?”
水依然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們二師叔李錚鳴,練劍成痴,山崖上,溪水邊,屋頂上,整個藏劍鋒大約沒有他沒練過劍的地方。”
“當年平江城除妖他一戰成名,明明正是年少時,卻因留著一把大鬍子,被一幫山外的同輩人喊錚鳴師叔,他竟冠冕堂皇地應了下來。”水依然著說,竟自顧自笑了起來。
江雪萊接著道:“二師兄生平三大愛好,一是練劍,二是飲酒,三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總在山裡聽師兄講他在山下又收拾了什麼什麼惡人,捆住了哪個哪個妖邪。”
“有一次啊,一個姑娘跟上山來,偏要以身相許。惹得他在後山躲著和猴兒過了十天。”
“要不他怎麼會釀猴兒酒呢。”水依然說道。
師姐妹兩個相視一眼,又碰了一杯。
柳如意又吸了一口酒,微眯著眼道,“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二師叔啊……”說著,便要往桌上栽去,幸好一旁的丹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江雪萊失笑,“這下變成貪嘴的小醉貓了。”
餘瀲山站起來,將如意扶好,準備帶她回清風院,丹殊也從一旁站了起來。
“小師叔,等你回來,這次……不要讓我等太久啊。”餘瀲山望著江雪萊道。
“小師叔,一路平安。”丹殊說道。
“誒,好!”江雪萊應道,看著三人的背影漸漸遠去。
三人走後,水依然又給江雪萊倒了一杯酒道,“劍譜閣的九九八十一座機關陣都看完了?”
江雪萊將鋒主令遞過去道,“看完了,當真精巧無限,此次再闖秦如斌的地宮,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水依然收好令牌,點了點頭,“此次去妖界,可多多注意,有沒有天門的修士潛伏其中。”
“怎麼?”江雪萊疑慮道。
“明心掌門前日喊我過去說話,在天元門臥底多年的許念春傳來了訊息,天元門的簡溪春與我派楚南有聯系,他二人如果有什麼異動,肯定與妖界有關。”
“那楚南有什麼問題?”江雪萊端著酒杯,拇指在杯肚上輕輕打著轉。
“目前還不知道,只能密切注意他的動向。”水依然頓了頓又道,“其實我何嘗不想和你一起去,只不過,我已經答應替師尊守著藏劍鋒。”
“眼看著你們一個個離去,我有時害怕,終有一天,你們誰都不會回來,獨留我一人在此終老。”
“大師姐!”江雪萊握著連忙握住師姐的手,“師姐,你不要多想,如果這次還找不到二師兄,我一定回來,哪裡也不去了。”
“嗯,好。”水依然也回握住江雪萊的手,久久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