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浸頓住,身體僵硬,“不、不了吧。”
連策顛倒黑白,輕聲蠱惑:“你醉了。”
“?”她怎麼不知道她醉了。
雲浸有些呆地看著男人利落的面部輪廓,這人怎麼這麼無賴!她用一種“原來你是這樣的”的不可置信的目光瞪著男人,連策抬腳踢開開了條縫的房間門,低頭撞入小女友看畜生一樣的目光中。
“寶寶,你怎麼呆呆的?”
“連策,你再汙衊我試試!先是汙衊我酒量,現在又是汙衊我笨,等會你是不是要汙衊我不愛你?”雲浸用手捶他肩膀。
連策抓住雲浸胡亂揮動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不是。我是說寶寶你很可愛。”說完他兀自笑了起來,看得出來心情很好。
“反正我沒醉。反倒是你,才喝了一口,就開始說胡話了呢。”連策往上掂了掂懷中人,雲浸的臉擦過他剛好低頭時正對的鼻尖,連策就用鼻尖磨了磨她的鼻尖,將人抱著,坐在椅子上。
連策將下巴墊在雲浸的頸窩,反駁:“現在沒醉,不代表等會沒醉,等會兒你就該醉了,醉酒跟藥效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是立即生效的。”
說得好像她之前沒喝過那被特地為她準備的“意不辜”一般,雲浸在他腿上坐著,毫不避諱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現在醉了,不代表等會還會醉!”雲浸像是被人捏住柔軟肚皮的小動物,
“寶寶,你承認了,你醉了。跟你一開始堅持的沒醉,相反。”連策很輕地拍了拍她的腰,嘴巴湊到她耳旁,吐氣喘聲:“阿浸自相矛盾,是醉了。”
那聲喘氣聲……好性感。
雲浸眨了眨眼,她感覺腦子裡跑進了一隻頑劣的貓,貓貓在玩弄毛線團,弄得她腦子亂糟糟,連跟著心間和身體也熱得不對勁,亂七八糟的。
她覺得現在她醉了。
連策掐過她下巴,揉了揉,跟她耳鬢廝磨:“阿浸,我幫你洗澡。”
說完,連策垂下眼遮住眼底晦暗的神色。惡劣乞討者用“幫”模糊、顛倒他對心上人的慾望和成全自己的私心。
他在心底自嘲。
一個半小時後,連策抱著說不出話的人出來,雲浸被白色的浴袍包裹著,鎖骨潮濕,已經分不清是浴室的水汽,還是彼此的汗水,抑或是什麼液.體,她被男人餵了小半杯熱水,便如沙漠中渴水已久的行人,剛想繼續喝,連策就移開杯子,意味不明說了句:“不能喝太多水。”
雲浸不理解,正想說些什麼,就被大腿的觸感喚迴心神,酸軟的腿根被男人有技巧地捏著,“好點了嗎?”
她搖搖頭,“酸。”連策就抱著她坐到柔軟的床上,開了暖氣,繼續幫她揉捏,注意到她眉目漸漸舒展,男人停住手中的動作。
該他要獎勵了。
與此同時,雲浸感知到後.臀抵著讓她熟悉的硬.物,她愣了下,緩慢抬眼,撞入男人浪蕩多情的目光,那是吃人的無底洞。
雲浸嘶啞著嗓音:“連策,你是人嗎?”
“可以不是。我是阿浸一個人的……”最後一個字被他吞沒在情.欲間,連策撩開她腿間的浴袍,滾燙的大手鑽進去,眼底叼著她光滑的肩頭,一邊用嘴剝開她她上半身的浴袍,嘴唇從肩頭往下,叼著舔著碾著,把她弄得身子發軟、潮濕、滾燙,沾染夜風與春意。
雲浸想她喝的那杯“意不辜”大概不是清酒,是燒喉酒。
酒液支配有情人,做一場稠麗夢,夢裡夢外,都是她愛的那個人。
“唔——等會又要洗澡了……”雲浸迷迷糊糊地吐著破碎的字句,連策沒有半點倦意,憐惜地吻上她眼睛,接過話:“你只管享受,我幫你洗,以後都幫你洗澡好不好?”
“不、不好。我又不是小寶寶,我是成年人,怎麼能讓你幫我洗,嘶,連策你別那麼重。”雲浸清醒地反駁,連策依言放慢力道,雙手如同承受力道那般撐開她的雙手,插.入,他們十指緊扣。
“對,阿浸不是小寶寶,是我一個人的寶寶,但我剛剛幫你洗,你分明很享受,怎麼現在又不想了?”連策又分開一隻手,揉她白皙的身體,笑:“善變的阿浸,你說你是不是善變?這個力度怎麼樣?”
他像是高明的垂釣者,漫不經心等餓久了的遊魚上鈎,並不吝嗇讓步一點微不足道的利益,果然,魚兒上鈎。
雲浸羞恥說:“再、再重一點,啊——”力度由太輕到太重,好像男人的判斷和決策裡就只有輕和重的兩端,沒有合適之分,不懂適度原則。
“嗚嗚——”雲浸不想哭,但身體和意志往往很難契合,契合是情人愛侶間才會試探的,被人掌控的身體,意志往往只能落後於身體主動權一步,甘願沉淪陷落。
“哭什麼?”
不是難受,是太爽了。但這話萬萬是不能說的,說了,她就要流一晚的淚了。
冷白和暖白的兩具身體抵死糾纏。
纖細的窄腰,白得發膩的肌膚,此刻她的身子隨著他控制不住的力度而緊繃,鎖骨凹陷,他任由自己的唇啃上這方精緻的鎖骨。
她的肩頸線在他更用力的一擊後呈現出誘人的弧度,連策心間潮濕,眼底發熱,上與下都狠狠用力,堵住了雲浸口中的聲音。
迷濛的桃花眸和她身上一同泛著水意,眼尾拈著可憐的水紅,是被他欺負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