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雙原是風情的桃花眸,此刻卻分明是透澈清透,睜著大眼睛看著他時,他的心總是忍不住軟軟的。
“誰憐惜你啊,不要臉!”雲浸臉燙,耳熱,心燥。
連策不反駁,不要臉接道:“我老婆。”
“看什麼呢?”雲浸的手被他臉上的溫度燙到了,快速撤離,不料男人卻眼疾手快抓住她欲收回的手,借巧力一拉,雲浸瞪大雙眼,小聲驚呼,往連策身前撲去。
是一個典型的投懷送抱的姿勢,如果忽略前提的話。
他回她一開始的問題:“沒有不敢看,只是怕……”連策將嘴唇貼到她耳旁,輕啄了幾下,才繼續說:“我會忍不住,”他喉嚨滾動,繼續:“你得知道,我的定力在你面前,不堪一擊。”
此時兩個人的上半身緊緊相貼著,似被針線縫合過的繡圖,她能感受到連策睡衣的柔軟度,不知道連策會不會感受到她的衣服布料……雖然布料很薄,她有些耳熱地想著。
“在想什麼?”擱在她腰間的右手加大了力度。
雲浸:“在想……你會忍不住什麼?”
連策笑了:“寶寶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雲浸眨巴眨巴眼睛,意圖以拙劣的裝瘋賣傻手段逃避現實。
連策盯著她,放在她腰間的手在她的肌膚上畫著圈,一圈又一圈,帶來又癢又熱的感覺。
她不自在動了動腰,感覺到放在腰間的手一頓,接著男人將她一把抱起來,強硬將她的雙腿環到他腰間,固著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他懷裡帶。
暖白的大腿肌膚在黑色的床單和被子間,如同淤泥中生長出一朵清白的花,有種很純真的色情。
只是他的眼神和心思並不清白。
雲浸的心髒超負荷運載:“唔——你幹什麼!”
“寶寶不乖,怎麼不猜呢?那我只好主動揭開答案,你喜不喜歡?”
雲浸直覺有些危險,她磕磕絆絆道:“我、我這是,還、還沒開始猜。”
“沒事,不急。我們不猜了。”連策大度回應,可一隻手卻從她的腰間沿著她腰線一路往上,點著灼熱、酥麻的火種,流連到她的臉部,很輕地揉了揉。
然後手移到了雲浸的腦後,連策吻上了她。
此刻雲浸整個人都掛在連策身上,因此彼此身體上的一點細微的變化,彼此都能感受到。
硬邦邦的感覺。
還燙。
她的不專心似被男人發覺,連策懲罰性地拍了拍她的臀.部,雲浸驟然回神,不防在連策舌上咬了一口。
帶著調情的力度,其實並不疼。
但心思惡劣的男人卻頓了下,退出來,輕“嘶”一聲。
是乞求憐惜的拙劣手段。
意料之中求得她垂憐。
“怎麼樣,舌頭伸出來我看看,有沒有流血。”雲浸忽略身下怪異的觸感,也顧不上內心扭捏的羞恥心,注意力被連策的痛呼聲吸引走。
連策眼神灼熱地盯著她,同時緩慢伸出一截舌尖,雲浸不知怎麼也覺得喉嚨幹澀,渾身燥熱。她舔了舔嘴唇,湊近去瞧,軟聲開口:“好像……沒事的。現在還痛嘛?”
連策說謊:“痛。”
“那,那我給你吹吹?”雲浸半天憋出這句話,說完又覺得她自己有些幼稚。
這麼想著,她也笑了。
連策漫不經心討要:“我是受傷者,要求該我提。”
討要者難擔君子姿,醞釀著以情.欲為名的風暴,將毫不自知的笨蛋卷入漩渦。
“行,你提。”雲浸一副看你能怎麼獅子大開口的神情,痛快應允。
連策抓住她的手腕,嘴唇湊到她耳旁,伸出“受傷”的舌尖,舔了舔,意有所指道:“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