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點可憐的溫水被兩人不知道誰嚥下得更多後,連策又倒了半杯水,在雲浸還有些懵的瞬間,喝了一口水,用舌頭將溫水一點點渡入她口中,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的舌頭從她喉間一掃而過。
“唔……嗯……”
兩人之間未來得極嚥下的水流順著兩人的嘴角流下,在燈光下,在如玉肌膚上,仍顯得晶瑩剔透,有種澀情的純白。
半晌,兩人才分開。
彼此的唇都是紅潤潤的,還有點微微的腫,漂泊著潮濕的曖昧的情動因子。
“你欺負我。”她張開嘴呼吸,控訴道。
“那給你欺負回來。”他止不住笑意。
雲浸別開臉,故作嫌棄:“不稀罕。”
“真的嗎?怎麼這裡紅了一塊?”連策指了指雲浸淩亂的領口處裸.露出來的一小片鎖骨。
鎖骨處白皙細膩的面板,此時卻泛著紅,在燈光下顯出些不可言說的曖昧。
雲浸:“……”
他以為她會說之前的那句“是為你而紅的”嗎?同樣的手段再來一次,她才不會上當呢。
“被氣的,”雲浸拉了拉衣領,試圖掩蓋罪證,一邊心虛補充:“你搶我的水。”
連策笑了。
“委屈什麼?剛剛不是你先勾.引我的?”連策用手撥了撥桌上的薄荷盆栽,漫不經心道。
“?”說清楚,誰勾.引誰?
雲浸震驚,“幾天不見,連老師強詞奪理的本事愈發爐火純青了。”
“不敢當。”說完,他停頓了下,繼續:“不過,我喜歡你這種勾.引。”
雲浸耳朵又紅了。
她心慌意亂扯開話題,“你過來是看你的薄荷的嘛?”
連策偏不讓她如願,“來看女朋友的。”
她定定心神:“你這話薄荷聽著要傷心了。”
“我女朋友不傷心就好。”連策無所謂道,眼睛連薄荷盆栽都不瞄一眼。
她覺得這話聽得順耳,頗有些得寸進尺地問:“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傷心?”
連策不以為然:“那我多親幾下,親多了就開心了。”
雲浸嚥了咽口水,感到唇上熟悉的痛感襲來,“……連策,你一直這樣嗎?”
他挑眉,反問:“一直怎樣?”
雲浸想了想,挑挑揀揀丟出一個合適的成語,“油嘴滑舌。”
連策狀似傷心,為自己辯護:“是真心話。”
雲浸抿唇笑:“是這樣嘛?”
連策:“你不清楚?”
雲浸:“我該清楚?”
連策碰了碰她的眼尾,“你不清楚的話,就沒人能比你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