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
她找到諾姐將情況說了一下,諾姐和另一個義工找來幾個孩子問了幾個問題。
諾姐:“孩子們說你上課前,他們和珍珍在玩角色扮演遊戲……”
難怪。
有個義工還在唸高中,剛好住在附近,趁著寒假來有幸福利院幫忙,她平常不是很瞭解這些心理病症知識,她問:“角色扮演……跟珍珍的行為有什麼聯系嗎?”
雲浸:“雖然沒有具體的確診書,但珍珍今日的行為大機率是創傷後應激障礙,即我們常說的ptsd,孩子們玩的‘角色扮演’這個遊戲就是一種觸發源,創傷場景再現的暗示,激發了珍珍的自我保護機制,所以她會藏起來。”
義工點點頭,面色憂愁:“哦這樣啊,那珍珍怎麼辦?”
諾姐也看著雲浸。
雲浸:“我待會會跟周院長商量,看能不能將珍珍送到心理諮詢中心或者洛曲市醫院的心理科。”
諾姐欲言又止。
雲浸:“諾姐,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說?”
諾姐看了外面一眼,道:“其實,珍珍只是一個縮影,有幸福利院裡許多孩子都有大大小小的心理問題的。”
雲浸抿嘴:“嗯?院內資助計劃沒有覆蓋到這方面嗎?”
諾姐遺憾道:“有的,當初就是今天來的那個楚先生一手建立起的心理機制,只是力度還不夠大。”
是了,像珍珍這種情況,可能僅僅依靠心理諮詢是不夠的。
雲浸記下這個漏洞。
晚上,雲浸洗了頭吹幹頭發後,從包裡找出了另一個發圈,素橙色的。
指尖繞著發圈把玩。
她又想起了發圈原主人前晚說的,要主動打影片給他。
半晌,她將發圈收回包裡。
收拾散亂的東西後,雲浸坐回桌子前。
桌子上的薄荷盆栽就在她眼前,洗澡前她將那個據說很神奇的套袋拿開了,此刻得以欣賞薄荷的全貌。
她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翠綠的薄荷葉。
薄荷葉彎了彎。
她收起食指,薄荷葉恢複原狀,看不出被她逗弄過的痕跡。
她又戳了一下,“我要不要聽你主人的話呢?”
薄荷葉彎了,她湊近聞了聞,一錘定音:“不說話的話,就當你預設啦。”
她開啟微信,彈了個影片過去。
對面很快就接了。
似乎,是在等待一樣。
螢幕裡出現的男人跟那晚差不多,濕發笑顏。
只是這次沒穿浴袍,穿了件白色的寬松t恤,滿滿少年感撲面而來,和平日深沉正經的模樣大相徑庭。
而此時,她才會清晰意識到,連策也不過是個二十六歲的年輕人。
看著熟悉的面容,雲浸清晰感知到心髒處盤繞著的念想,得到了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