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將臉湊近到電腦螢幕,一副難以理解的模樣。
結果未變,沒有重名。
管理員翹著的二郎腿都放下來了,認真說:“真的!那個耳環就落在那堆灰燼旁邊,也不是在過道上,哪來的那麼多錯位丟失啊?而且那裡明顯最近是有家屬過來祭拜的。
當時我檢查的時候,那裡還放著沒枯萎的花,還有燒了幾張……畫?對,應該是畫,那堆灰燼殘留著沒燒完全的紙角。我等會撿過來瞅瞅。”
保安:“怪了哈。誒有沒有可能不是雲浸,是亡者的其他親友?你也先別撿,拍個照儲存著就行。”
管理員點頭:“有這個可能,唉瞧我們這腦子,怎麼現在才想到。”
保安撈起電話,熟練撥號。
“畫?”聽完保安的解釋,雲浸意外。
“是的,由於系統上記錄的首位亡者親友是您,我們想讓您幫忙問一下。哦對了,這個系統更新過的,有一年出了點意外,資訊庫裡的資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丟失,暫時找不到很多年前的系統記錄登記。但是從現在的系統記錄上看,您確實是亡者的首位登記親友。”
“而丟失的資訊我們也積極聯系過亡者親屬進行補充登記,雖不能完全複原,但大部分是沒問題的。姜織的親屬登記複原計劃這欄只能尋到她如今尚在國內的直系親屬,因此是有不同程度的損毀的。”
雲浸奇怪:“那人是怎麼進墓園的?”
保安老實道:“不知道。”
他還不想報警,報警涉及的因素就太多了,如果能私下解決就私下解決。
雲浸若有所思:“好的,我知道了。你們把那對耳墜的照片發我一下,我的微信同手機號相同。”
“我只能盡力而為,若兩天內我這邊沒有確切訊息,我建議你們報警處理。”
保安:“理解理解。”
不久之後,雲浸接收到耳墜照片。
僅一眼她便知道這對耳墜來歷不小。
雲浸放空腦子想了想,從列表中找出一個聯系人,編輯了條資訊發過去。這位朋友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現在在法國出差,雲浸想著她見多識廣,萬一能識別出這對耳墜的來歷呢?
對方很快回複,欣然答應她的請求。
下午的時候,雲浸剛給嬌貴的薄荷澆完水,於持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做些甜品,自從小區外面那家糖水鋪搬走後,她很久沒喝過糖水,今天想著自己做一下。
於持:“小浸,在家嗎?”
雲浸:“在的。”
於持靜了會,“我在你小區樓下。”
雲浸驚訝:“表哥是要辦什麼事經過這裡?”
於持心想,這姑娘長大後防備心卻是漸長,第一反應從來不從自己的感情聯絡上找,也不知道是迴避還是怕麻煩。
他該高興才對,但一想到這層防備被用在自己身上,他就笑不出來。
他捏了捏眉心,只能實話實說:“特意來找你的。”
說完,又想到什麼,問:“方便嗎?”
雲浸莫名:“方便的,你等會,我……”
於持打斷她:“不用特意下來接我,你把門牌號告訴我,我自己上去就行。”
雲浸沒再堅持:“行。你在保安那裡登記一下,寫我的號碼。”
“知道了,等著哥。”於持意猶未盡地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