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沒有必要真的跟兩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所幸,一切安好。
雲浸低聲問:“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連策沒有錯過雲浸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嚥下了“沒事”,輕聲開口:“可能,還得緩一下。”
雲浸一聽,覺得事情更加嚴重了,她緊張地說道:“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好嗎?”
連策:“……倒也不必。”
近距離地看,連策這才發現雲浸的臉都紅了,眼底袒露著明晃晃的難過。
連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臉,是溫熱的,光滑的,柔軟的。
雲浸有些許渙散的瞳孔得以完全聚焦。
連策嗓音蘊著三分清潤七分輕松:“別難過,我真的沒事,而且疼痛只是一瞬間,你陪我度過了最痛的時刻,現在已經沒問題了,不影響我行動。”
連策裝出一副薄情冷麵:“再者,剛剛是我不注意,我也有一部分的責任,所以你不可以自責。”
雲浸記得那個沖擊力,而且當時自己在他懷中,也是一部分的致痛因子,她喉間發澀,呼吸頓滯,不肯伸手拉住殼子外的手:“可是剛剛的力道真的很重。”
連策摸了摸雲浸柔軟的發頂,手心蹭了蹭:“是這樣沒錯,但你不能霸道地規定它的痛感延續時長。”
她不躲,仰頭看著他。
連策裝作若無其事,繼續道:“如果你剛剛沒有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可能我現在還是痛的。所以,我要謝謝你,幫我縮短了疼痛時長。”
剛剛的觸碰似乎有魔法,點燃了內火,讓火星子都鑽到了雲浸的四肢百骸,她軟聲回應:“好。”
為防善良的小姑娘胡思亂想,連策轉移話題:“對了,你等會怎麼回家?”
雲浸抿了抿唇,不再糾結:“我開車過來的。你呢?怎麼回去。”
連策漫不經心:“沒想好。”
雲浸:“……啊?”
連策悠悠說道:“現在感覺好很多了,走吧。”
從連策走路的姿勢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異常。
有點不放心,雲浸有意走得很慢,但因為有電梯,其實兩人很快到了外面停車的地方。
在停車場站定後,連策忽然說:“其實我的司機今晚有事跟我請假了。”
接著他眸光微轉:“那我該怎麼回去呢?我再想一想,你先走吧,注意安全。”
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雲浸頓了頓,雙腳被黏在地上,不得行走。
路邊的桂花散發著幽香,覆蓋了男人身上的木質香,偶有幾片桂花隨風吹來,落到連策毛衣上。
雲浸上前,輕輕地撚起那幾瓣淡黃的桂花,彎著眼睛調侃:“忽略現有條件,怎麼能更好地把題解出來?”
連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動作,眸色深沉,作恍然大悟狀,“是了。那,麻煩雲小姐?”
雲浸一邊示意連策跟她走一邊道:“題目中清晰列出的條件用完了,要想解得滿分,還要正確找出並運用好隱藏條件。你覺得呢?”
連策若有所思:“那我該付點利息,”頓了一下,他抬起清冷的瞳孔,似有漩渦引人進去,“你想要什麼?”
雲浸將手中的桂花瓣塞回連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