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麼一出，李今言也把江宥剛剛問她“熟不熟”的問題暫時拋之腦後了，而那點尷尬和害羞也蕩然無存。
兩人暫時不想去禮堂，掐著時間在外面一直閑逛，簡直像兩個在學校裡面混的人。
好在禮堂的音響效果夠好，而且幾乎沒有隔音這回事兒，他們可以清楚地聽見主持人報幕以及現在在表演什麼節目，提前到了禮堂二樓的小平臺後面藏身。
李今言扒著欄杆，露出小半個腦袋，盯著下方舞臺上的寧如：“這個角度好奇特呀。”
江宥看著李今言現在的樣子笑：“確實很奇特。”
像小貓小兔子小倉鼠。
李今言看過很多遍寧如她們排練了，對於該撒花的環節清清楚楚。
她數著拍子，在進入副歌的時候提醒江宥一起撒花。
漫天紛紛揚揚的彩帶雨落下，為少女們靈動的舞姿增添一絲點綴。其中摻雜的臘梅花瓣，不僅讓彩帶雨看著更豐富，而且臘梅清幽的香氣也在整個禮堂彌漫開。
臺下一陣歡呼，想必是撒花的效果不錯。
李今言和江宥撒完袋子裡最後一把花瓣，便蹲下來又藏匿於半牆後面。
他們湊得極近，能從對方帶著笑意的眼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能在滿禮堂的臘梅香氣中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即使近成這樣，江宥還在一點點靠近。
李今言已經分不清耳邊的到底是鼓點還是心跳。
她只覺得自己胸口都在震。
如果再近一點的話……兩人的鼻尖就碰上了。
江宥又在問他那個死問題：
“李今言，我們熟不熟。”
不要再問了。
李今言閉了閉眼：
“熟。”
她感覺到江宥的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在把她朝他的方向按。
“如果我跟你告白……”
李今言睜眼，恰好看到江宥眼裡的亮光和難以自已的情動。
“不會躲著你。”她說。
江宥笑了笑。
兩人湊得太近，李今言感覺他的笑聲震得她耳朵發癢，呼吸也加快了。
“李今言，今言，小今言。”江宥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喜歡你。”
李今言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便被江宥吻上了雙唇。
她大腦一片空白，雙手緊攥著江宥的衣袖布料。
寧如的節目好像結束了，臺下又是一陣歡呼和掌聲。
雖然明知在二樓的半牆後面，誰也看不見他們，但李今言和江宥的雙唇貼在一起，彷彿有一種被所有人窺視的錯覺。
李今言呼吸一緊，江宥後退了一些，觀察她的神情是否有不願意的成分在。
江宥觀察得出結果，李今言臉上只有害羞和情動。
他笑了一聲，和李今言的鼻尖貼在一起，明知故問：“言言，喜不喜歡我？”
回應他的是李今言再次貼上來的軟唇。
在臘梅花期即將結束的時候，李今言和自己喜歡的少年交換了一個梅花香味的吻。他們一路走來，相伴許多個花期。在以後，他們也會一直在一起，一起賞很多花，她想。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