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劇組各個部門之間的磨合,拍戲的進度很快,蘇子衿的戲份短短四天就已經徹底拍攝結束。
而蘇子衿在劇組當中的生活也極其規律。
如果有自己的戲份,每天早上八點準時到劇組,化妝、對詞、拍戲,剩下的時間,蘇子衿全新投入減肥,爭取將身體的體重控制的和慢粒白血病人,相差無幾。
蘇子衿為了塑造出人物的病態,幾乎瘋癲,這幾周每天只吃很少的碳水,每天做幾千個跳繩,加上五公里的長跑。
劇組的其他人看見都驚呼不可能,這些的運動量所帶來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
但蘇子衿成功了,憑藉自己堅韌的控制力,這些天下來,體重從一百六十多斤,直線下滑到了一百二十多斤。
要知道,蘇子衿可是有一米八六的身高,現在一百二十多斤,已經是瘦的跟竹竿似的了,身子骨肉眼可見的變薄,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病人。
而蘇子衿這樣不要命的精神,也都被劇組眾人看在眼裡,感染每一個人。
有蘇子衿在,整個劇組都有幹勁許多。
……
早上八點。
蘇子衿站在道具地點門外,而裡面不少的道具組成員正在忙碌,一絲一毫的整理現場。
這場戲是整部電影的衝突最大的一幕。
程勇因為害怕販賣假藥被警察發現坐牢,加上之前的警察突擊,打算金盆洗手,將印度格列寧的進貨渠道遞給賣假藥是藥販子劉常有。
而且打算在吃火鍋的時候眾人面前坦白。
但失去程勇這條穩定渠道,就意味著其他白血病患者就要將自己的姓命,交給劉常有一手操控。
所以其他的患者自然不願意,但程勇本身也有無奈之處,作為一名中年男人。
他上有一個殘障的老人,下面有個離異後的孩子,他絕對不能因為賣假藥被警察抓走。
在這場戲中,呂受益、黃毛、牧師、舞女、程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酸,也都有必須這樣做的理由。
各自的立場不同,直接就導致了雙方進行激烈的喜劇衝突,讓這場戲達到震撼人心的地步。
而在這場戲中,將是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
完全不同的人物形象,不同的劇情任務,不同的人物性格,要在一張桌子上完全的體現出來,對於每一個演員都是個艱鉅的難度。
蘇子衿在門前,閉目養神,一遍遍推演自己表演的方法,而徐正來回踱步,臉上時而皺怒,時而無奈,酸甜苦辣鹹全在一張臉上表現出來。
其他人也相去不遠,大家都知道這場戲的重要性,都積極準備,打算全力以赴。
……
“攝像師準備除錯儀器,補光師準備補光,道具組最後檢查一遍儀器。
其他閒雜人等都給我出去,快點。”
“如果各個方面都沒有問題的話,三分鐘後開拍。”
文牧野在麥克中通話,透過監視器看向拍攝地點。
在封閉的桌子上,一個個綠色的酒瓶子聳立桌前,一圈白色的碟子上粘了不少調料,還有些撒在桌面,而中央擺放著電磁爐,鐵鍋上面咕嚕咕嚕通紅色的湯汁翻騰,不斷有白騰騰的熱氣上躥,覆蓋在吊掛的電燈玻璃上。
各自演員落座,作為總聯絡人程勇坐在最上面,半個肩膀搭拉在椅背上,臉色通紅,眼神迷離之間,恍惚有幾份醉意。
而在副位的是蘇子衿扮演的呂受益,畏畏縮縮坐的位置都比別人矮了半截,拱著腰雙手捏著酒杯,一臉憨笑。
其他幾人以此是飾演陪酒女的劉思慧,翻譯的牧師,和最後負責打雜的黃毛,其中黃毛坐在最低的位置。
尚未開演,相互環視之間,各自便已經暗潮湧動,這場戲的重要性各自心中都是明白。
並且為這場戲早早就做好充足的準備,準備蓄勢待發,都卯足力氣,等待表演。
“《我不是藥神》第一百五十四場,action!”
場記拿著場記卡打卡過後,軌道上的攝像機開始轉動,一個個的手持攝像師將鏡頭對準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