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街道中,在寒冷的三九天,早市的鹹豆腐腦熱氣騰騰,饅頭蒸熟時掀開蓋子,白茫茫的水蒸氣滾滾朝上,人聲鼎沸中,給這人間徒增了幾分煙火氣。
“我回來了。”
蘇子衿攏住嘴,開心的大笑一聲。
好久沒有回家,城市變了個模樣,那些存在小時候記憶裡一一消失,那些新鮮的東西逐漸出現。
而曾經堅信不疑的東西現在也逐漸相信了,和那些曾經深惡痛絕的東西,現在也逐漸接受。
“哥幾個,我帶你們去吃地地道道的家鄉菜。”
震哥一腳踩下油門,滿臉大笑,車子嗡的一聲,穿梭在街道中。
“咋樣啊,那家鄉菜地道不。”
“老地道了,你就吃去吧,保證哥幾個滿意。”
小巷子裡出穿梭幾個車子,停下原地,從車上下來幾個年輕大漢。
“就這啊,地道嘛啊。”
蘇子衿指著露天的大排檔說道。
“走你的吧,帶你吃東西還挑三揀四的。”
王震摘下手套,俯身鑽進門框下,進門對著老闆喊了句。
“老張?老張?”
“唉,來了王哥,吃點啥?”
從後廚鑽出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拿著抹布來回擦拭手。
“地道的本地菜,鍋包肉小雞燉蘑菇、殺豬菜、大亂燉、豬肉燉粉條、再來一個魚香肉絲。”
“好勒,您吶,您裡屋請。”
老闆把抹布一扔,隨手記下菜品。
掀開簾子就是裡屋,一個大火炕燒的正熱乎,上面擺了一張木質圓桌。
“來,弟妹,你也別嫌棄這地方差,我保證這地方絕對正宗,他家那個殺豬菜啊,總是能讓我想起小時候下屯子吃的那味。”
王震脫下鞋,盤腿上炕頭。
“真就那麼神?”
蘇子衿也上炕,這麼多年了,好久沒睡炕了,小時候就喜歡睡炕,硬實得勁,睡完腰板直。
“這炕還挺熱乎的。”
蘇子衿一摸炕頭,滾燙的手感傳來。
“可不咋滴。”
浩哥挪動肥碩的身體上來,掰動兩個肥碩大腿,跟個肉山似的。
“來,老張啊,再給我上兩瓶牛欄山。”
王震朝著那邊大喊,但被蘇子衿攔下。
“別別別,老哥,咱今天不喝酒,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
“老闆,給我來兩瓶葛瓦斯,還有那個松花蛋給我切一盤,還有商委紅腸,好久沒吃了,饞了。”
蘇子衿吆喝大喊。
沒過多久,一盤盤菜品陸陸續續上來 ,最後一個殺豬菜放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