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iiidiiiidenda
diiiidiiiidada
diiiidiiiidada”
浩哥的聲音裡極其高亢,彷彿要把自己一生的不平透過曲調聲聲刻在歌曲中。
觀眾看臺上這個暴露青筋的東北漢子,也被其所感染,跟著唱了起來。
臺下的有個觀眾似乎是四十來歲已經脫離有發人群的中年人士,滿懷熱淚,腦海裡想著年少時的經歷。
“你怎麼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好?”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
“玩就知道玩,呢這樣怎麼考上一所好大學?”
……
“你怎麼想的,化成什麼鬼樣子,像你這樣的,以後誰能管你!”
臺下的觀眾,螢幕前的一雙雙眼睛都被浩哥的歌聲感動,想起自己或是順意或是卑微的人生。
小時候我們都想成為社會最頂尖的人物,後來卻過成了竭盡全力才得以平凡的人生。
偶爾想想人生悲涼。
人生誰沒不如意?
少年時有,中年亦有。
但我們是否曾經想過那最初不甘平凡的我們?
那時初出茅廬不畏山高水長,敢說黃巢不丈夫,敢言問鼎天下人。
後來山走過,水走過,被人問道,直言唯唯諾諾。
荒原的頭狼獨面寒風,面對來敵,依舊怒吼。
但卻有幾分悲鳴聲。
來吧!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臺下不知何時出現第一聲,接連的是兩聲、三聲、四聲……
聲聲連成一片,一片漆黑的臺下聲音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浩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聲音,一遍遍的唱歌,情緒和曲調以一個極其完美的方式混合,形成一種極其有感染力的東西。
所有人仰望著臺上面紅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的男人,這個一米七十多微胖的男人。
此刻成為無數人的縮影,成為一種人的縮影。
歌聲所指,所向睥睨。
地下的歌聲已經連成一片,從最初的微不可聞到如今可以和浩哥話筒比擬的程度。
“從昨夜酒醉醒來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