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遊!”沈喬忍無可忍,“都髒了。”
謝遊食指挑開她的肩帶,“我洗。”
沈喬暗暗吐了口氣,最後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又做了一次。
出來時客廳是暗的,沈喬揉著軟腰,發現是陽臺的窗簾沒拉,她走過去,腳踩到地墊的時候無意識頓了一下,昨晚在這的纏綿湧上頭,她臉一紅,趕緊跑去拉開窗簾。像是要讓太陽曬一曬這溫存的曖昧。
她拉開陽臺門,剛舒展開四肢,忽地對上一雙渾圓豆大的眼睛,嚇得沈喬退了兩步,她撫著起伏不定的胸口,“你怎麼在這?”
雞腿瞪著從她身後走來的男人發出犬吠,它憤怒地舉起爪子,像在無聲控訴“除了他還能是誰”。
沈喬聞聲側首看向男人,眼神無聲詢問他沒事把雞腿關在外面幹嘛,只見男人眼峰含笑地睨著她,語氣緩緩,摻了些痞氣:“它在裡面,我們還怎麼……”
適當的點到為止,讓人曖昧遐想到了不可挽回的邊緣。
沈喬瞪了他一眼,脾氣隱忍著不發,目光無意識一瞥,看見他手裡拿著的內褲,她的,被他手洗幹淨了,還有一個黑色衣架,看樣子是要拿出去準備晾。
她耳根發熱,趕緊挪開視線瞟向別處,整整半分鐘的安靜後,才察覺到臉上黏有一道滾燙的目光,熱風吹來,將男人喉口溢位的散漫輕笑吹進耳。
“讓一讓。”謝遊假模假式地說,“擋道了怎麼晾?”
沈喬咬咬牙,覺得他這副樣子特別欠揍,於是彎腰將雞腿抱起,舉著鋒利的狗爪子作勢要撲他,“信不信咬你?”
一湊近,謝遊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咳嗽出來,他往後躲開半米,食指指節颳了刮鼻尖,半響敞開胳膊,嗓音帶著玩味:“好啊,隨時歡迎。”
沈喬忍無可忍,過去踢了下他的小腿,然後咬牙切齒地說:“趕緊晾你的衣服。”說完抱著雞腿走,走了幾步距離,聽見男人在身後說:“是你的。”
沈喬覺得自己最近對他實在太好了,好到潛伏在他骨子裡的惡劣基因都肆無忌憚地冒出來為所欲為。
以後,她絕不縱容他了。
休息了整整一個上午,謝遊換西裝出來準備上班,抬眼看見沈喬正在衣櫃處換鞋,他扣著襯衫領口釦子過來,“你要出門?”
“嗯。”沈喬穿了雙舒適的白色帆布鞋,“靈靈他們不是快到結婚的日期了嗎,好多東西都要準備。什麼敬酒服迎賓紗,賓客喜帖伴手禮這些,她挑得眼花,就讓我過去陪著看看。”
謝遊了然,“周放呢,這不是他的頭等大事?他怎麼不陪著?”
“酒吧生意不是好嗎,他忙不過來。”沈喬不知是喜是憂,“而且他和靈靈審美不在一個點上,讓他挑估計他倆又要鬥嘴。”
“那你呢。”謝遊突然問,“你夢想的婚禮是什麼樣的?”
分明是一句順著話茬自然而然開展的話,卻莫名撞得人心口砰動。
沈喬微微垂眸。
夢想的婚禮?
她貌似還沒有確切的想法。
只覺得,茫茫人海,能夠遇見自己喜歡的人就已經是件幸事,更別提執手偕老了。
“這麼久?”瞧她想得認真,謝遊忍不住逗逗她,“看來你想了很多,還挺貪心。”
沈喬撇撇嘴,正要反駁,周靈靈的電話忽然就打了過來,她橫了男人一眼,接通電話。
那頭催:“喬喬你怎麼還不來?我真的腦大,心煩,結個婚怎麼這麼麻煩啊,我不想結了。”
沈喬立馬回:“在出門了,現在就來。”
周靈靈適才脫了口氣,“行,位置發你了,我在時尚花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