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點兒啊。”卡座中央的男人忽然出聲。
眾人紛紛看向他,神色一致的不可思議。
這可是申震錫,頂級財閥的公子哥,出了名的玩的出格和變態,溫柔這兩個字能從他嘴裡吐出可以說是破天荒了。
果不其然,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只見男人邁步過來,扛著沈喬就往沙發上砸,她還沒爬起來,就被男人抓著腰重重抓到腿上,被迫□□跪在他身上,沈喬看見他胸口不同深度不同口紅色號的吻痕一陣厭惡,甚至反胃。
她覺得髒。
可只能強壓。
“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說錯話。”沈喬抓著他即將作亂的手求饒,“請你放過我。”
申震錫眯著眼,突然笑了。還真是能屈能伸,知道逃不掉了就立馬服軟,變臉真快啊。
“好啊。”他沒來由地這麼好說話,教沈喬緊繃著的那根弦鬆了下,還是不敢妄動,她看見男人拿起桌上的一杯酒,聽見他說,“餵我喝了就放你走。”
沈喬看著他。
真的喝了就能放她走?
申震錫看見她眼底的懷疑,扯唇笑了下,他不緊不慢地咬字補充:“用嘴喂。”
光是聽聽,就能引起沈喬生理不適。
她僵在那裡紋絲不動,申震錫為數不多的耐心被一點一點消耗完,他手使力地捏上她下頜抬起,嘴被迫張開,辛辣濃烈的酒硬灌進去。
沈喬劇烈咳嗽起來,酒一部分順著咽喉流進胃裡,辣得整個肺都要燒爛掉,另一部分順著嘴角流到男人繃緊的手臂,他眼神陰鷙,將玻璃杯裡的酒全灌進去。
沈喬拼命抵抗,兩隻手抓著他的掰開,可這點力量根本微不足道,還使得自己身體不受控往後倒,她兩隻手向後撐著玻璃臺,慌亂掙紮中,無意識摸到一把開了刃的小刀。
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刀在這種地方,或許是男人們變態的花樣。
幾乎本能求生的,她抓起那把刀直直捅向男人開敞的胸膛。
血,慘不忍睹地流出來。
沈喬整個人像僵住一樣,直至滾燙鮮紅的血順著刀尖流到手腕,她才呆滯地抬了一下頭。
看見男人胸膛流血,周圍人臉色都變得煞白。彷彿不可思議,這是剛才哭著求饒十幾歲小姑娘做出的事。
但他們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孩要死定了。
申震錫看了眼胸口的血跡,刀插的倒是不深,握刀的力量好像還沒之前甩他巴掌大。他慢慢抬起眼皮,盯著懷裡臉色煞白的女孩,她的唇在抖,因為浸過大量的酒,瞧上去粉嫩嫩的。
沈喬怔怔看著他胸口上的血,握刀的手顫個不住。
像在某一刻,記憶深處相似的場景重疊交合在一起,她渾身顫慄,眼淚止不住地掉,“對不起,對不起……”
女孩洶湧的淚滴到男人手臂,慢慢和血交混,滾燙的,竟然有了溫度。
“哭什麼。”申震錫皺著眉,他這個挨刀子的沒哭,她這個捅刀子的反倒先哭上了,他看著那些淚莫名煩得要死,“這點血還不至於死。”
沈喬卻像是陷在了那段痛苦的記憶,記憶裡的急救燈亮了一天一夜,生死未知,她難受得呼吸困難,尤其是“死”這一字,讓她陷入無窮無盡的自責和愧疚。
她眼淚一顆一顆地砸在男人手背,幾乎哽咽,“對不起,對不起,你別有事,你別有事好不好?”
這種時候,申震錫居然覺得自己是個有人性的人。
他冷著眼看荊楚楚,“趕緊把人帶走。”
哭得他煩。
眾人驚呆,難以想象這是從申震錫這個涼薄冷血陰鷙狠辣的男人口中說出。
那時候,荊楚楚就知道,沈喬在申震錫那會是個不一樣的存在。
……
沈喬自從見到申震錫整個狀態就不對,她緊緊絞著手指,他的那張臉在腦海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