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們上清國際的五個男生齊刷刷看來,“慫逼!”
“草。”付湛白暴罵一句。
沈喬挑了下眉,她往後撩了撩長發,幹淨的下巴往付湛白那一抬,“你不是場上最能打嗎?怎麼今天老天開眼了,你不上?”
“對付你們上清,”付湛白搖頭,口氣極其猖狂,“還輪不著我親自上場。”然而換來宋墨江無情的嘲諷,“這貨慫得很,怕著遊神不敢上呢。”
沈喬眉骨一抬,育才國際最不可一世的籃球高手還能怕謝遊?
“他們打過?”她問。
驟然間燃爆虛空的尖叫和歡呼刺激耳膜,沈喬尋聲望去,少年沒穿球服,簡單幹淨的白色t恤和黑色短運動褲,墨發、衣擺都在風中飛揚,他像一陣風般的跑出虛影,抬手間,投籃利落快速,然後輕松得分落地。
同樣眉骨上抬,和身後的兄弟碰肩,沈喬猝不及防被少年撲面而來的意氣揚揚擊中心髒。
少年自當扶搖上,攬星銜月逐日光。
她突然想把這句送給自己不能輕易靠近的少年,希望他永遠耀眼,永遠鮮衣怒馬。
“他們十天前打過一場。”宋墨江毫不留情地拆自家男朋友的臺,“然後這家夥輸了,丟不開面,不敢上了唄。”
付湛白當即不爽,“你少亂扯,老子專業的能怕他?”
“那怎麼不上?”沈喬嗤笑一聲,而後很靈敏地捕捉到什麼,她五指輕巧,在鼻尖輕輕扇風,“怎麼一股酸溜溜的味?靈靈,你聞見了麼?”
周靈靈往後一靠,“賊酸,千年老冰棒的味都遮不住。”
“你們的八卦味更濃好嗎。”宋墨江頂著一張英氣逼人的臉,無語地笑了笑,“算年少輕狂吧,迷過一陣子游神,這家夥吃醋吃到現在還沒消停。”
“這會兒不敢上場不就怕在我面前丟臉嗎。”她想了想,“對了,還有一個原因。”
周靈靈追問:“什麼原因?”
沈喬則陷在“迷過一陣子謝遊”的那句話裡,雖然很早就清楚有很多女生痴迷謝游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但沒想過,連宋墨江都對他有過喜歡。
畢竟這女孩可是育才國際的高嶺之花,多少男生夢寐以求,付湛白跋山涉水,千辛萬苦,從初一到高三追了整整六年才追到手。
難怪,付湛白這麼個優越的籃球體育生連場都不敢上了。
“他們上場前下了注。”宋墨江說,“這場籃球不是臨時改了時間嘛,這幫東西趁機把遊神的底都快掏光了,好在他身邊的還算兄弟,就想著把育才身上的東西都撈回來唄。”
“比賽輸了遊神接著送,贏了就得還回來。”宋墨江往付湛白身上撂,“拿了最值錢最稀罕的籃球衣哪捨得還,可不就乖乖在這heo kitty咯。”
“你念叨那家夥一天天有完沒有?”付湛白醋意大發,扣上她的脖頸“吧唧”一口,“我他媽才是你男人。”
沈喬:“……”
周靈靈:“……”
一場比賽結束,沒有付湛白的加入,他們育才國際輸得慘不忍睹。
“喬喬。”白天揚仰頭喝水,“你怎麼來了?”
沈喬哼笑一聲,“有這種熱鬧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吧。”
白天揚看向旁邊的周靈靈,自動歸結為她拉過來的,“我這不是看你這幾天太忙了,想你躺宿舍多休息嗎。”
“知道。”沈喬太過瞭解他,“不然你說這話前我就已經一拳揍你了。”
下了場,謝遊坐在休憩椅上,捏著礦泉水瓶,兩條長腿開敞隨意,他沉默坐著,目光一寸不落放在沈喬身上。
忽然想,這人身邊怎麼這麼多姐妹哥們。
他連續十多天到這打球,一方面藉口到店裡看她,另一方面就是為了和她的這些朋友結識,融入她的圈子。
可她眼裡,朋友大過天,現在連理都沒理過他。
至少從她踏進籃球場起,她就好像都沒看過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