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之路艱難險阻,怎麼會是如此順利。若是如此順利,他解毒後又習得武功,他又是怎麼成為藥人的?他又是為什麼要搶奪武林盟主的寶座?
“這些毒啊藥啊,我倆實在是不懂。所有孩子的毒都是王大夫解的,不若你明日去問問他。他見到你一定也很開心。”馮曼雁說道。
王大夫?王兄?明沅芷眼前一亮:“原來王兄也留在了這裡定居。”
“是啊,他前年成親了。現在孩子都會跑了。”戴正元提到這點,喝醉漲紅的臉上也露出笑意。
明沅芷被笑意感染,緊皺的眉頭都舒展了,“那真是恭喜王兄了。”
馮曼雁已經有些醉了,就連走路都有些搖晃。她走到明沅芷身旁,拍了拍明沅芷的肩膀,對著明沅芷叮囑道:“淮清絕對沒有要害你的心思,他和那些貪名逐利的人不一樣。”
明沅芷知道馮曼雁指的是江湖中那些見她名聲便踩一腳抹髒水的人,她輕嘆一口氣:“我知道。”
說到此處,戴正元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馮曼雁笑著說道:“夫人你可還記得那時候,阿清那小子,天天盼著沅芷的訊息。”
“啊對對!”馮曼雁臉上也帶著笑意:“那時候他似乎總覺得你會來找我們,還天天絮叨:‘就算人不來,也得有書信吧。’然後每次有書信,他都眼巴巴找你的書信。結果每次都失望而歸。”
明沅芷失笑,似乎已經想到夏淮清當年在這裡眼巴巴盼望書信的樣子,心中一片柔軟。
“後來,每次來訊息,都是關於你的惡名聲。他也漸漸地不再盼望書信了。”馮曼雁繼續說道。
“是啊。那時候他聽不得任何人說你不好,和人打了好幾架。”戴正元接話道。
明沅芷端起酒杯,趁著好酒好菜,聽著馮曼雁和戴正元從回憶中勾勒出夏淮清曾經的樣子。
“是啊,那時候的阿清還是挺好玩的。後來樣貌越來越俊俏,脾氣倒是變得冷冰冰了,一點都不好玩。”藉著酒勁,馮曼雁將自己心裡話說了出來。
明沅芷飲酒的手一頓,冷冰冰嗎?夏淮清好像從來沒在她面前冷漠過。她倒是也挺想看看,冷臉的夏淮清是什麼樣子。
等到第二天,王大夫來到福威鏢局,才知道昨晚戴正元和馮曼雁喝的酩酊大醉。
“飲酒傷身啊,飲酒傷身。”王大夫痛心疾首想要叮囑著夫婦倆,結果就在屋頂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哐——他揹著的藥箱摔在了地上。
明沅芷此時酒已經大醒,正在屋頂上躺著曬太陽,就聽到了地面傳來的聲音。
看到呆若木雞的王兄,明沅芷沖他揮了揮手。
“你你……”王大夫被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明沅芷簡明扼要說道:“是我。”
王大夫卻直接跑了出去,繞著院子走了十圈,直到走到體力耗盡氣喘籲籲,他才終於冷靜了下來,回到裡面和明沅芷面對面。
看著他靠著走廊的木柱大喘氣,明沅芷飛身落下,在院子內伸了個懶腰活動筋骨:“聽說王兄你已經成親了,恭喜。”
提到成親,王大夫臉上滿是幸福:“謝謝。”
沉浸在幸福中的王大夫突然意識到什麼,隨即他上下打量明沅芷後說道:“不對,你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隻為了給我說一聲恭喜的吧。”
明沅芷失笑:“我昨晚才知道你已經成親了。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你夏淮清的事情。”
提到夏淮清,王大夫一愣,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江鈴……還好嗎?”王大夫沒有直接答夏淮清,反而是提起江鈴來。當年,是他給明沅芷指了一條路,讓明沅芷去找宋百草救江鈴的性命。當再次見到明沅芷的時候,他便想起當年那個身受重傷的女孩。
明沅芷臉上的笑意消失。
王大夫看到明沅芷的神情,頓時著急起來:“怎麼會?你們沒有找到我師姐嗎?”
見王大夫誤會了,明沅芷趕忙解釋道:“我們找到宋百草了,也給江鈴解了毒。但是她身體虧空太厲害了,只撐了幾年就……”
“原來是這樣……”王大夫閉了閉眼。
等到再睜開眼,王大夫眼中壓下了心中的情緒,“你對於夏淮清現在知道多少?”
明沅芷:“藥人血和遠超常人的武功。”
王大夫思忖片刻,對著明沅芷說道:“來吧,找個地方,我與你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