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黑。
她唯一的劣勢就是資訊源太少,空有一個江湖第一魔教的稱號,但是內裡上對江湖事知之甚少。
緊跟在雲海派旁邊,只要不被發現,便可觀察雲海派的一舉一動,隨機應變。
“我跟隨你一起。”夏淮清道。
翌日。
明沅芷一邊騎馬趕路,一邊想著自己臨走時趙掌櫃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心中不免失笑。
她跟趙掌櫃解釋,此夏淮清並非那個武林盟主。
被趙掌櫃目光譴責,眼中滿滿都是覺得她色慾薰心,被男人所迷惑。
明沅芷笑著搖了搖頭,只要她繼續和雲海派對抗下去,遲早會與武林盟主有對上的那一天,那時候,一切自然明瞭。
眼下更重要的是,找到那個治癒師父的藥人究竟是誰。
這藥人一路經歷多少艱難和痛苦才能形成藥人血,後又被不停取血,定然心生憤懣。如若她能找到此人,用此人,豈不是揭開雲海派所做一切的鐵證。
當年的事情,也有了更多的解釋。
若是榮昭能找到師父搶奪藏寶圖的證據,那麼雲海派擁有秘術,也有了道理。
這一切累加起來,便能形成完美的閉環。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她能找到那個人。
身為藥人,此人定然被雲海派藏匿極深。
她倒是沒有想過,找到藥人後,藥人會不配合她的問題。
在明沅芷心中,這種藥人之法如此殘忍,承受之人怎麼可能不心懷怨恨。
但是這種想法,在到了平鐵郡後很快就被打破了。
平鐵郡已經和當年截然不同。
這些年,相比於雲海派的落寞,平鐵郡內倒是愈發繁盛。
明沅芷甚至還看到幾個當年她幫助過的那些街坊鄰居。此時的她戴著帷帽,帷帽上的紗巾遮擋了她的容貌,不至於被認識的人認出來。
“閃開!快閃開!”從城門口傳來一陣閃開的喊叫聲。
人群一擁而上,將平鐵郡內最中心的道路讓了出來。
一個妖豔男子騎著馬,身後跟著幾個騎馬的手下,從城門這一段向城內飛馳而去,馬蹄踏過捲起地面的灰塵,帶起一陣煙。
“又來了,這元海派一天三趟,還不夠霍霍人呢。”隨著這隊人的離去,周圍響起了抱怨聲。
“噓,小聲點。這個廣長老,比起李小掌門來說,更加錙銖必較,可別得罪了他。”一人趕忙拉住抱怨的人。
他剛想詢問明沅芷關於長老一事,卻發現明沅芷直愣愣地朝向這隊人離去的方向。
帷帽下,明沅芷眉頭緊鎖,臉色愈發難看。
明沅芷拉住剛剛抱怨的人,問道:“廣長老是廣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