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殘片實在太破碎,暫時發現不了別的線索,只能淺淺地發現一些紫凰神教的標誌。
之所以知道可能是紫凰神教的標誌,也是當年明沅芷在師弟的書冊上看到過,故而有此猜測。
“說道朝月節,明芷你可曾聽過班弘壯班富豪?”
“班弘壯?”
“他是富甲一方的富豪,最大的樂趣就是舉辦擂臺看人打鬥,每年朝月節過後,他都會拿出庫存的寶物,獎勵給擂臺的勝者。”夏淮清指了指手中的殘片:“聽聞今年的寶物中,就有一個殘缺到認不出的藏寶圖。”
“你是說,這個藏寶圖有可能是另一個殘片?”
夏淮清點點頭,“有可能。”
夏淮清坐到明沅芷身邊,語氣低落:“我想去看看,但是以我的本事,肯定拿不到藏寶圖。”
他將身體放低,從下往上微微仰望著明沅芷,湊到明沅芷臉旁,眨眨眼說道,“我們一起去看看好嗎?”
“你你、靠太近了。”明沅芷向後瑟縮了一下。
夏淮清一靠近,明沅芷立刻感受到他的呼吸聲,在加上放大的眉眼,每每弄得明沅芷措手不及。
夏淮清好像察覺到自己的冒犯,立刻拉開距離,換上抱歉的表情。
夏淮清時不時靠近她一下,又迅速拉開距離,弄得她想阻止他舉動也無從說起。
明沅芷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無措,如果真是藏寶圖,那確實可以去看看。
“索性無事,那等到朝月節後,我們便一起去看看吧。”
此話一出,夏淮清喜出望外,兩人便開始商定之後的行程。
半個時辰後,夏淮清從明沅芷的房中出來。
剛剛走出院子,一個聲音從院門的另一側傳來:“夏公子看這樣子,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是明含安。
明含安不知在這裡等了多久,見到他出來,挑了挑眉,挑起話頭道。
明含安偷偷觀察了夏淮清好幾天,夏淮清在明沅芷面前表現的熱情善良,但一旦獨處,他就會有陰詭的氣質從他身上溢位來,不由得讓明含安心生疑竇。
明含安忍不住來試探一下夏淮清的真面目。
夏淮清面帶微笑,“多謝明掌櫃關心,在下已經無大礙,多虧明芷女俠的照顧。”
明沅芷有意隱瞞羅剎宗的身份,於是對夏淮清說明含安是她小妹,也是明氏布莊的大掌櫃,隨後夏淮清以明掌櫃來稱呼明含安。
夏淮清向外走去,明含安一個箭步,擋在他面前:“既然如此,離家多日,想來公子定是思鄉心切、歸心似箭。”
夏淮清面上不變,“我被明芷所救,自然要留在她身邊報答她的恩情。再說了,明芷已經答應我,要和我一起去出門探查,想來就不需要明掌櫃操心了。”
明含安還沒試探出他的真面目,就被夏淮清一口一個明芷的親密叫法叫的青筋暴跳。
明含安深吸一口氣,恢複面上的冷靜:“夏公子,長姐的眼裡可揉不得沙子,但願你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
夏淮清嘴角的笑意一僵,微笑的面具隱隱裂開。
如果他早知道能與明沅芷偶遇,他就不去打那個武林大會,當什麼武林盟主。
苦苦尋覓八年,誰能想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朝思暮想之人。
現在好了,他剛剛打過武林大會,腳跟還沒站穩,就在東宣城看到她的身影。
那時候他的身體比腦子快,電光火石之間決定利用前來追殺的黑衣人,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奪財害命的可憐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