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含安眼神中亮著興奮的光。
明沅芷繼續說道:“最近藥人的傳聞頻出,別人的魚餌也好,是確有其事也好。這都是我們掀開當年事情的一個機會。”
“如果現存的藏寶圖是真的,藥人秘法也果真如同傳聞中所說,是紫凰神教的秘術。那我也想知道,當年的雲海派,究竟是從哪裡得到的製作藥人的方法的。”
明沅芷抬眸,對上了明含安的眼睛,一股風吹動了明沅芷的鬢邊的發絲,吹散了些許暑氣。
明含安能看到明沅芷眼中的冷意。
明含安抬手按在自己鎖骨上,鎖骨處的衣服下面,有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疤痕。
這個疤痕是一道烙印。
明含安按著自己的烙印,烙印彷彿將她帶回了八年前。
另一側的夏淮清,將棋局收錄下來後,到了一天一次給傷口換藥的時候。
他將拒絕了李大夫和丫鬟的幫助,自己將上衣褪至腰間,將麻布拆開更換。
只見他的腰側,有著和明含安類似的烙印。
八年前,雲海派。
雲海派位於平鐵郡,平鐵郡是南北往來之要道,頗為富饒。雲海派門下弟子,在平鐵郡中維護治安,主持公義,在百姓中口碑頗好。
尤其是他們門下二弟子明沅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武功姣好,為人和善,為人親切又長的好看,周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以說在平鐵郡,說起雲海派首先說到的不是門主李鴻達的豐功偉績,而是明沅芷那個小丫頭。
人人皆知,雲海派最近有一件喜事。
大弟子李錦容要和師妹明沅芷訂婚了。
“多虧了小芷,不然我這老腰啊。”磨豆腐的大娘今日出攤,需要將盛滿豆腐的木車推到集市中去。往常沉重的豆腐車大娘一個人推著,今天倒是省力,有了一個幫手。
身旁推車的女子,便是八年前的明沅芷。
此時的明沅芷不過十六七,一襲青衣,梳著垂鬟分肖髻,一路上招呼不斷。她將佩劍放在車上,輕輕鬆鬆就推動了大娘艱難才能推動的車,幾下就將豆腐車推到了集市上。
“隨手之勞,大娘客氣了。”明沅芷羞赧道。
“小芷,這幾天就該商量你的訂婚的事了吧。”豆腐大娘關切的問道。
“正是呢。”明沅芷對豆腐大娘勉力笑了笑,眉心微蹙,面露憂愁之色,似乎並不為訂婚這件事而感到開心。
“我們小芷也是大姑娘了,也該成家了。”豆腐大娘笑道。
“聽說那李錦容也是一表人才,想來配我們小芷也是配得上的。”豆腐攤旁邊的肉鋪屠夫大叔如是說道。
明沅芷的嘴角扯出一絲笑,拿起佩劍向幾位告辭,向雲海派走去。
今日是雲海派一月一度的宗門會議,她平時不住在雲海派,只有這一月一次的會議會回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