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副宗主在經商上頗有手段,她們這布莊生意倒是紅紅火火。
但布莊生意做起來之後,宗主和副宗主總是往外面跑,只留下她一個人在宅子裡打理布莊的生意,真是寂寞。
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喧鬧,門口處傳來小廝的聲音——“宗主回來了!”
宗主回來了!翠竹心頭一喜。
“翠竹姐姐,有人受傷了!”小廝跑過來對翠竹說到。
有人受傷了?翠竹趕緊哄走在宅子裡的幾個小娃娃,讓手下分別送他們回家,出門迎接明沅芷。
“翠竹!快去請宋百草來!”只見明沅芷扶進來一個昏迷的男子,面上滿是焦急。
“宗主不好!宋神醫出遠門採藥了,這幾天應該回不來。”翠竹急忙對明沅芷說道。
明沅芷心下一沉,緊趕慢趕的趕路,這已經是第四天了,距離大夫說的五天只剩一天半的期限,少年有生命危險。
少年自從開始趕路以後,身上就開始發熱、昏迷不醒,眼看著燒的越來越嚴重了,在不解毒怕是腦子都要燒壞了。
“李大夫也不在嗎?!”明沅芷問到。
李大夫是宋百草的徒弟。雖然醫術不如宋百草出神入化,但比一般的大夫要厲害許多。
只要要讓李大夫穩住少年的性命,給她騰出時間將宋百草找回來。
“在!李大夫在!”
“先去將李大夫請過來看看!”
翠竹應了一聲立刻前去請人,小廝幫忙將少年扶到側房的床上。
李大夫是個年過花甲的老頭,鬍子都已經花白,身形消瘦,一身灰色長衫,揹著一個木質的藥箱,藥箱上都是飽經風霜後的破損痕跡。
他三步並做一步地走,被翠竹拉著進了門。
“哎呦,慢點慢點,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
“李大夫著急!這不是著急嗎!”
翠竹將李大夫拉到了床邊,卻見明沅芷早已經準備好了板凳脈忱,方便李大夫診脈,身旁準備了剪刀水盆銀針,方便大夫使用。
翠竹一愣,宗主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
明沅芷是個桀驁不馴、不拘小節的性子,對生活中很多細節都不怎麼在意,上次被暗算受傷,吃了藥就毫不在意的往外跑,換藥換繃帶也不及時,結果傷口感染,足足拖了一個月才好,傷口還留了好大一個疤,差點被宋神醫和副宗主數落死。
平時明沅芷也只有對副宗主這種親近之人,才會如此細心。
這個少年是誰?
“李大夫,他腹部受傷中毒,毒性頗為霸道。我找了大夫採用了銀針封xue,阻止毒性擴散,才能堅持到今天。”明沅芷言簡意賅的說了少年的情況。
李大夫搭載少年的手腕上,細細地進行診脈。
“咦?”李大夫眉心微皺,發出一聲輕咦。
“怎麼?狀況不好嗎?”明沅芷心中一緊。
“莫急。”
李大夫起身,觀察少年腹部,還沒等開口,明沅芷適時將剪刀遞上。李大夫將少年腹部用於包裹傷口的麻布剪開,麻布已經被溢位的毒血浸透,一片黑紫。
少年腹部的傷口被露出,傷口處本是黑紫一片,現在黑沉的顏色倒是消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