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茫然的歪歪頭,看著太宰治這幅樣子:“太宰?”
“我們可是早就認識的好朋友,忘了嗎?”太宰治篤定道。
年紀太小的孩子,其實很難記住事情。但是年幼時發生過的事情並不會毫無痕跡,只是變成某種自然到像是與生俱來就有的常識,融合在生活的邊邊角角,不太容易察覺。
太宰治這個人的存在,也就像是常識一樣,存在於小明的記憶中。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個特別的橫濱朋友。但是具體是怎麼認識的……忘掉了。
看著這一幕,費奧多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居然、居然是這樣……我早該想到的。”
在黎明父女的故事中,知道著一切,扮演著重要角色的人。
黎先生在妻兒死亡中渾渾噩噩,到處徒勞的尋找著死者複生的辦法。某一天,他在橫濱的河流裡撈上了一個奇怪的濕漉漉孩子。
“可以幫我完成一個故事嗎?作為回報……我將這東西送給你。”並不是河神,卻說出了奇妙臺詞的小朋友。
太宰治是第一個得到【書】的人。
無效化的異能力會和無所不能的許願機形成特異點。在那一瞬間,他看見了無數個不同的可能性。但是無一例外,他並不能得到自己渴求的事物。
最為接近的一個故事中,太宰治辛辛苦苦給afia打工許多年,最終卻連和友人安安靜靜的一杯酒都喝不完。
他不要那樣。幼稚的小朋友如此思考。
恰好,黎先生出現在了太宰治的故事裡。這是一個其他世界線都沒有用到過的走向。有所求又足夠強的異國超越者,將【書】送到舞臺之外的地方,以此避開圍繞著這東西發生的一系列紛爭。
死者,可以複生嗎?
不知道。
……
太宰治瞥了一眼發瘋的費奧多爾,牽住了織田作之助另一隻手。
“好了好了,我們該向前走了。不要傷心了,小姐。”他帶著兩人走向黎先生的位置。
小明吊著織田作之助的脖子不放,情緒仍然很是低落:“我爸不要我了怎麼辦,太宰。嗚嗚嗚……”
費奧多爾剛剛說的一大段話對於小朋友實在致命,黎先生的嘴又是長了跟沒長差不多,沒人調停的下場會非常慘淡。
被草草安慰的小朋友聲音哽咽起來。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旦有人關心,眼淚就怎麼也止不住。
“誰說的、誰說的。”太宰治一把將小明從腋下脫了起來,硬是塞到了黎先生懷裡。
黎先生和小明同學面面相覷,呆滯的神情如出一轍。都給太宰治看樂了。
“明明就像當年說好的,在【書】上寫下了合理的故事,到底為什麼會發生現在這種事情呢?”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所以,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嗎,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