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良久過後，林生終於開口。
簡單的三個字擲地有聲，狠狠砸在虞幸心上，牙齒緊咬下唇，就連牙齒沾上了口紅也不在意。
“我不要求我們非得在一起，但我希望你能試著敞開你的心去接納別人。”
每一個字都在發顫，她知道林生一直都喜歡易千千，她知道林生把他所有的喜歡都給了易千千，完全不給其他人絲毫機會，而他自己也早就沒了機會。
他為什麼就不能讓他自己得到結果呢？
虞幸的話同樣砸在了林楚心上，他這個當哥的又何嘗不清楚林生？
當年得知易千千和談墨北會在一起，會結婚之後，林生曾對他說過會把這份喜歡壓在心底，也說這份喜歡沒有存在的必要，可到頭來的結果又是什麼？
是這份喜歡越來越深。
“我的事不用你管。”
話落下，林生徑直離開舞臺。
燈光消失，臺上一片黑，燈光師也是想別讓虞幸太下不來臺。
眾人只聽見撲通一聲，是虞幸心痛到跌坐在地上。
林楚也是僵硬在原地，他的心裡怎麼就那麼不是滋味兒呢？
“走走走！我們去後臺看林生！”
葉子拉著易千千準備狂奔。
易千千笑著撥開了葉子的手，“我不想去，慕容鈺，你陪著。”
慕容鈺牽著葉子的手朝後臺狂奔，談墨北伸手攬住易千千的肩，“別多想，每個人的感情是他自己的事兒。”
——
校區裡白茫茫一片，行人屈指可數。
夏天生機盎然的荷塘到了現在呈現出一片消沉，旁邊的長椅上躺了個人，同樣是消沉喪氣。
裹著羽絨服躺著，手裡拿著罐啤酒，腳邊還有不少空酒瓶空酒罐。
冰冷的細雪砸在臉上，很快就和灼熱的淚水融為一體。
虞幸自嘲，心痛，她當著眾人的面給他表白，就是希望能讓他看見這份勇敢的喜歡，他為什麼就不能把一顆心釋放出來？
易千千，已經不可能了！為什麼還要執著？他難道就要守著她過一輩子嗎？
“喝夠沒有？”一把黑傘突兀地出現在頭頂。
一雙眼睛早就紅腫了，虞幸定睛望著傘頂，“你的事不用我管，我的事更輪不到你來管，有多遠走多遠。”
天知道她說這話的時候有多心疼。
林生一手執傘，一手拿過她手裡的酒罐子，“社團裡還有事等著你商量。”
他這樣子看似是把臺子上發生的一切都拋諸腦後了……
虞幸噌的一下坐起來，“林生，你拒絕我的告白，難道我連自個兒哭泣的權利都沒有？你們商量就是，不用管我！”
一手奪過酒開喝，淚水又一次滑過臉頰。
林生居高臨下，看著她纖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
“對不起，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答應你。”
虞幸動作一頓，“我不求你非得答應我，非得跟我在一起，只求你別再束縛你的心成嗎？易千千，你們已經不可能了！你難道就想這麼守著她過一輩子？林生，你別傻了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