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沫還沒有完全離開醫院,木景然就耿直把花扔進了垃圾桶,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容沫看見了。
就站在拐角處,容沫看得一清二楚,看似是剛才的笑,實則是冷笑。
姜沅眉心微蹙,“我覺得你以後不用再來看談少了,不管你做什麼,都是徒勞。”
“我樂意。”
容沫伸手一撩頭發,風姿綽約地離開了。
次日中午,病房裡傳來哭聲,吃完午飯趕回來的易千千一聽,瞬間大感不妙。
談媽媽在哭,談爸爸眉頭緊鎖,醫生正在診治。
談墨北已醒,只是從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卻看不見任何熟悉的情緒。
易千千全身僵硬地站在門口,應該不會這麼邪門兒吧?當初她八歲的時候登山踩空造成選擇性失憶……
“病人由於昏睡太久,遺忘了一些事。”
醫生對談墨北現在的診斷。
談墨北半靠在床頭,熟悉的俊顏,陌生的眼神,一對上易千千的視線,就很快挪開,彷彿她對於他來說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談媽媽哽咽開口:“墨北……墨北他不記得我們了。”
盡管心裡已有判斷,易千千還是鼓足勇氣開口:“墨墨,你還認識我嗎?”
談墨北薄唇緊抿,這才定睛細看了她一會兒。
“不認識。”
隨後而來的寧七、風繪、阿彪,全都湧進了病房,呈一字型站在床邊。
他們還未開口,談墨北就開了口,“軍區不忙,你們很閑?”
三人面面相覷,軍長這是記得他們?
寧七錯愕,“軍長,你除了記得我們,還記得誰?”
修長的十指交織在一起,談墨北輕輕一笑,“還有薛煬、木景然、慕容鈺、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