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我是孩子他爸,我就是知道。”
易千千啞然,她伸手使勁拍了一下床面,像是在發洩心裡的不滿,不就是一個被她遺忘的竹馬麼?墨墨為什麼不讓她下樓?他們都已經結婚了,墨墨還怕什麼?
談墨北居高臨下,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聽話,我這是為了你好。”
“吃了睡,睡了吃,我都成豬了!”
“管你是人是豬,我都喜歡你,我都愛你。”
他俯身,挑起易千千的下晗,輕輕吻了上去。
“聽話,好好睡一覺。”
談墨北轉身走出臥室,獨留易千千紅著臉坐在床邊,好像還沒緩過神來。
門關上,咔嚓一聲。
百裡風華正端著咖啡淺嘗,“談少終於捨得下來了。”
談墨北斂了剛才的柔情,面上就像是結了一層寒霜,“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老朋友。”百裡風華笑了笑,可他那雙狹長的鳳眼裡毫無笑意。
他、談墨北、易千千,青梅竹馬,兒時最好的玩伴。
談墨北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修長的兩條腿交疊,聲線冰冷,“你應該從一開始知道千千不記得你了。”
“嗯,但是我不相信。”手裡的杯子被重重放下,裡面的咖啡灑出不少。
百裡風華靠在沙發上,雙手交織,“盡管千千不怎麼記得我和她的以前,但你還是怕了。”
在基地的醫務室外,他分明從談墨北身上感覺到了恐懼,那是一種名為害怕失去心愛之人的恐懼。
談墨北面不改色,他緩緩開口:“以前的事已經過去,況且那都是兒時的事,不作數。”
小孩子之間的承諾怎可當真?
五歲的千千總愛說:“風華哥哥,等我長大,我要穿最潔白最美麗的婚紗嫁給你!”
七歲的百裡風華總會小心翼翼拉著她的手說:“等千千妹妹長大,就嫁給我!”
而他,只是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