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羽放下掃把,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皺,“沒想到易小姐會過來。”
易千千信步走進去,彎腰將散落在地上的抱枕挨個撿起來,“韓都兒怎麼說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媽,你的言行對得起她嗎?”
“都說了是口不擇言,我已經知錯了。”
郭羽的聲線溫和,語速緩慢,與昨晚的潑婦形象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你欠的五十萬怎麼辦?”她問道。
輕嘆一聲,郭羽臉上浮現出無奈,“談少給的一百萬用去還高利貸,這五十萬……我自己想辦法。”
眸光流轉,易千千正好看見昨夜的那灘血跡,不由一笑,“憑韓家現在的能力都拿不出五十萬,更何況是你一個人。”
“易小姐是特意來取笑挖苦我的?”
“哪有?我這是來關心你的。”
郭羽轉身去倒了一杯溫白開走過來,“易小姐,我知道我的一些行為很過分,但我已經知錯了。”
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只不過這知錯能改竟然沒個過程,太倉促,叫人無法相信。
易千千沒接這杯水,雙手插在口袋裡說道:“我會盡力幫襯韓都兒和韓伯父的,至於伯母你,我無能為力。”
不做停留,她轉身朝外走。
此時,一隻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使勁將她往回一拉。
腳下一個踉蹌,她吃痛跌坐在地上。
郭羽使勁掐住易千千的下頷,把杯子裡的水往裡灌,咬牙切齒道:“易小姐,我已經知錯了!”
“你、你幹嘛?!”
她撲騰著,掙紮著。
視線越來越模糊,面前的人也終於露出了真實的嘴臉。
“呵呵,誰說我拿不出五十萬的?有了你,錢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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