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斐唇角在黑夜中彎了彎,掀開被角:“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類似的話江舟燃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反正裴珏斐也就這麼說說,只要他語氣軟些,他最終還是能成功。
見裴珏斐同意了,江舟燃立刻黏進了他懷裡面,手也不亂動了,下巴抵在他肩頭,彎眼問裴珏斐:“我現在多少分啦?”
江舟燃感受著胸腔裡面快速跳動的心髒,親暱地貼了貼裴珏斐臉頰:“你之前說我得了一萬分就把自己給我,現在還算數嗎?”
他緊張到心跳聲越來越大,像舞臺上激烈狂響的架子鼓。
裴珏斐側眸,對上江舟燃希冀又純粹的眼眸,點了點頭,唇角笑意越來越濃:“當然算數。”
砰砰砰!
江舟燃很想讓自己心髒爭點氣,不要跳那麼快,但就是跳個沒完,他又問了遍:“那我滿分了嗎?”
雙眸在黑夜中相視,習慣黑夜後,眼瞳完全能夠適應此時的光線,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所有表情。
裴珏斐微攏掌心中江舟燃的手指,帶動著他的手在自己胸膛滑動,最後停留在他的心口。
他說:“我只給你計分。”
除了江舟燃,沒有人能在裴珏斐這裡得到親密接觸的特權。
哪怕僅僅只是普通的觸碰。
江舟燃掌心貼著他的心口,自然感受到了底下有力跳動的心髒。
跳得和他一樣快,只是他自己心跳聲太大,掩蓋掉了裴珏斐同樣的心悸聲響。
裴珏斐還在說話:“感受到了嗎?。”
“火火,我們心跳聲都一樣快。”
江舟燃當然感受到了。
然後……
他將滾燙臉頰埋在裴珏斐肩頸,試圖降溫,結果一點用都沒有,江舟燃依然覺得自己心跳聲爆炸了,臉上的溫度也熱得要死。
裴珏斐攬住他的肩,攏住,揉了揉他的頭發:“現在能睡著了嗎?”
“嗯。”
江舟燃的聲音從他肩頭傳來,有些發悶發啞,還帶著無法掩蓋的羞赧和興奮,情緒複雜得像好不容易有了名分傻小狼。
月光清涼皎皎,攜著他們共同的香甜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