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共同準備好清淡但不失豐盛的晚餐,他和江舟燃一起吃完,裴珏斐順便吃了中藥還有食療煲的大補湯。
可能是心理作用,裴珏斐感覺腹部聚了團火,並不熱烈,也不洶湧,但持續不斷地積累在腹間旋轉。
只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就能將這團壓抑了二十二年的火焰燎原燃燒,到時候什麼東西都壓抑不了。
裴珏斐側眸看了看窗外嘩啦嘩啦的大雨,心想,但不會是今天。
雨更大了。
他看著不遠處的江舟燃:“洗澡。”
聽到他的話,江舟燃黏黏糊糊的想和他一起洗,但裴珏斐並沒有同意,他擔心兩個人一起,時間和效率會無限拉長,到時候uo.著的江舟燃就真感冒了。
兩人最終還是分開洗好了澡。
洗完後,裴珏斐處理好需要做的家務,兩人又在客廳懶洋洋躺了會兒。
這段時間,裴珏斐一直有在觀察江舟燃的狀態,時不時就把手貼上他的額頭,體溫都在正常範圍內。
他總算徹底放了心。
在客廳懶散了一會兒,到了往日要休憩的點,裴珏斐將電視關掉,看著江舟燃,道:“上樓睡覺。”
這幾天,他們一直睡在一起,雖然各蓋各的被子,在裴珏斐堅定的拒絕下,也沒辦法發生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快樂事。
但江舟燃還是很開心,畢竟他們能一起躺同一張床上,四捨五入他們跟新婚了有什麼區別。
——
深夜,雨聲滴答滴答,空中潮潤氣流在人鼻翼中飄蕩,然而陷入睡眠的裴珏斐無法被這動靜吵醒。
平靜且有規律地呼吸聲交疊,昭示他們安靜的睡眠。
傳來迷迷糊糊的一聲:“裴珏斐……”
語氣裡帶著下意識的依賴和難受。
“我好冷。”
腰上也多了隻手,裴珏斐睜開眼眸,睏倦在他眼中搖曳,他開啟床頭燈,側過身子,昏亮的燈光照應出江舟燃紅到不正常的臉頰。
眼眸緊閉,睫毛不安地顫著,委委屈屈地抱著他的腰。
裴珏斐抬手輕觸,指尖微縮,額溫高得嚇人。
江舟燃低燒了。
裴珏斐再無任何睡意,掀開自己的被子,將江舟燃抱到懷裡:“你發燒了,火火別怕,家裡有藥,我去給你泡。”
嗓音溫柔繾綣,帶著安撫人心的堅定溫潤。
江舟燃只顧著往他懷裡的貼,抓重點的能力也偏了十萬八千裡,聽著他的話,閉著眼迷糊地小聲嘟囔:“我不騷。”
他又臉紅地蹭了蹭裴珏斐下巴:“也可以只對你騷。”
裴珏斐抱緊他,又好氣又心疼,確定了,江舟燃病得不清。
他起身,抽開床頭櫃,裡面有備用的醫藥箱,退燒藥之類的藥物也都有。
反正只要熬過最難受的一小段時間,江舟燃的燒就能退了。
只是江舟燃不愛吃藥,藥喂到嘴邊,也要裴珏斐溫溫柔柔哄好久,才願意乖乖地張開嘴,把藥片含進嘴裡,又喝口溫度剛好的熱水,吞嚥進胃裡面。
江舟燃難受壞了,腦袋枕在他肩頭:“我好像真生病了,我會不會傳染給你呀,那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他現在倒願意和裴珏斐分.床睡了。
裴珏斐輕輕拍著他的背:“要傳染早傳染了,乖乖休息,別胡思亂想。”
“你這樣……我會越來越愛你的。”
江舟燃聲音小小,越說音量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