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曾徹底暗下,學校人來人往,即使牆角僻靜人少,他也當自持身份,不該這麼做。
江舟燃比誰都要明白這個道理。
但那又如何,這些狗屁道理,哪有真切品嘗的肌膚滾燙溫熱,讓他迷醉享受,甘心醺於其中。
只有親過的嘴兒是真的,抱著的人是真的,江舟燃只知道這些,他喜歡,他想.要。
牆角拐過,竟有人抱著書選擇繞到這裡,見到此幕,顯然也有點吃驚。
裴珏斐面不改色,雙手捧住江舟燃臉頰,自動替他遮去五官,讓人看了無法認出這張臉。
這人並沒有停留太久,吃驚過後,離開的腳步從走變成了狂奔,明顯也是感覺尷尬。
裴珏斐悶笑出聲,惡狠狠捏了捏江舟燃耳垂:“你看,明天全校都要傳這裡有對野鴛鴦在幽會。”
江舟燃就也在笑,笑了兩聲,他又問:“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給我加一萬分了嗎?”
他可還記得裴珏斐曾說過,他獲得許多分後,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這些日子,幾乎時時刻刻和裴珏斐黏在一起。
江舟燃心裡覺得很是滿足,自然就忽略了這些細枝末節,今日偶然想起就問了出口。
裴珏斐看著他的期望的眼眸,悠悠吊著江舟燃,半天才終於落出了口:“尚可。”
答案落出了地,江舟燃卻沒品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眉眼壓低,不爽地磨了磨尖利犬牙。
換來的是裴珏斐身上出現了更多顏色鮮明吻痕,咬.吻到最後,江舟燃鴨舌帽都歪到了旁邊。
裴珏斐能感覺到身體上的刺.疼,他卻不太在乎,後背輕靠牆壁,攬住江舟燃的脊背,讓他能夠放鬆地將自己交託給他。
果不其然,江舟燃整個身體都趴在裴珏斐懷抱裡,紅唇微張,邊喘邊惱:“你害得我都濕了。”
他這時候怪起裴珏斐了,明明是他對裴珏斐眼饞心急,竟然如此不講道理,裴珏斐聽見,也不準備計較。
染著絲絲情.意的琥珀眸垂低。
江舟燃貼住他,嗓音低啞:“你要怎麼幫我。”
繞來繞去,終於還是道出了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