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燃望著他,唇角再次被自己無意識咬破,鮮血滲出,顯得很是瑰麗,毛茸茸大尾巴無意識掃了半圈床鋪。
然後就被裴珏斐手掌抓住了,他還惡劣地掐了掐。
好在這條大尾巴除了能自己動外,江舟燃根本就感受不到它的感覺,自然不會覺得有多疼。
吻嘗間,裴珏斐很自然地想到他們之前去錄制綜藝時的花圃。
那座位於鄉間村落民宿的妖豔花圃,各色假花綻放,爭奇鬥豔,如果下了雨,早晨露水就可以讓那些花瓣都變得濕漉漉,晶瑩大片雨露。
那時嘉賓們大多都只在意吃什麼,聊什麼,他們見慣了美景,沒多少人去在意這處花圃。
無人欣賞。
除了他,與摘下片花瓣撚揉對他笑的江舟燃。
這般景色變換,時間也跟著持續前進,晨露花蕊再一次出現在裴珏斐眼裡,在他雙眸中盡情搖曳姿態。
在江舟燃沒看見的地方,耳垂不明顯的這抹紅,蔓延至裴珏斐迤邐眉眼,穠稠睫毛輕顫,掃得江舟燃眼神更加迷茫。
尾巴被裴珏斐攥著,耳尾都無措,動都不能動,江舟燃臉色更紅,暈暈沉沉間,他更加想要裴珏斐抱他。
可裴珏斐沒抱他。
然後,他就也不知所措了,尖牙蠢蠢欲動,似乎是想咬些什麼。
江舟燃視線落在裴珏斐發頂,又移開,到他肩頸,銳利犬齒相磨,想咬這片肩肉。
然而以他們這個姿態,這是個相當難完成的任務。
鈴鐺與喉結滾燙勾纏,清脆鈴聲晃動,姣姣月色中,不知是誰與誰愛意共同墮落,成了花心中央流淌的那點蜜。
裴珏斐下巴微壓,當真覆蓋其上,不只是眼裡,記憶裡那座花圃還出現在他唇縫,舌尖,與腹部。
江舟燃心跳更快了,蠢蠢欲動的尖牙也沒了渴望,不再想咬裴珏斐肩膀,被另外一種奇妙感官代替。
他現在還想要親親了。
他臉紅得厲害,推了推裴珏斐,聲音很小,他說:“髒。”
裴珏斐抬眼,眉眼緋色成霧,以這個視角與他對視,樣貌漂亮,薄唇沾染小許透明露水,江舟燃指尖蜷起,被他蠱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呼吸加快半拍,江舟燃開始懷疑,胸腔裡跳動的究竟是心髒,還是他難以啟齒的渴.夢。
懵懂間,他更是沉醉得厲害。
裴珏斐舔了舔唇角,舌尖裹挾著唇上濕潤入腹,想起不久前江舟燃讓他誇誇的話語。
他反思了片刻,裴珏斐道:“是我不對,沒誇誇再賞花。”
“它真漂亮。”
指尖輕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