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內其他花朵受到他的影響,花苞內積攢的水珠莫名地也開始沿著紋路流動,瞬間就成了濕噠噠一片。
江舟燃撚了撚手指,揚著下巴看著裴珏斐笑,說:“好多水啊,而且……好黏。”
裴珏斐冷靜地嗯了聲:“可能下雨了吧。”
他卻忘了,這幾日分明一直都沒下雨。
江舟燃笑吟吟地看著他,眉眼肆意張揚,他向裴珏斐走近,指尖點了點他的心口說:“裴助,你心好亂。”
“是因為我,還是因……它?”
江舟燃指向正委屈巴巴抖縮著浸水花瓣的花圃,望著裴珏斐,勾了勾唇,嘴角笑意越發濃厚。
裴珏斐表面上好像並沒有被他影響,眼神輕輕地掃過他,又落在他身後虛無的點上,他莫名開始感覺喉頭幹渴:“走吧。”
他再一次對江舟燃拋來的問題答非所問。
江舟燃這下竟然也乖乖聽話,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和裴珏斐一起走進房間,只是唇角的笑容越來越壓不住。
站在房間門外,裴珏斐插.入鑰匙,擰了擰,門就立即開了。
鑰匙是昨晚江舟燃給他的,說方便他以後來,其實裴珏斐沒想過自己會再次來,不過還是接過了這把鑰匙。
“咔噠——”鎖扣動了動,門開合間,沒入了兩道身形相仿的身影。
隨即就響起一道關門聲,將所有動靜全部都阻隔掉,他們走進只有彼此的密閉空間裡。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進了房間後,江舟燃順手把門給反鎖了。
裴珏斐沒注意他的小動作,很快就找好換洗衣物,遞給江舟燃,說:“你快去洗,你洗完我再來。”
聽起來並不想與江舟燃洗鴛鴦浴,也不想看花開。
江舟燃也沒惱,勾了勾他的指尖,讓裴珏斐把目光都放在他身上後,他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變戲法似的從掌心變出了片,已經徹底濕透了的花瓣,他目光灼灼地望著裴珏斐,揉了揉瓣片,說:“它真的好濕。”
“可我比它更能出水,你信不信。”
這句問話,輕而易舉就將剛才空氣中的平淡沖刷幹淨,替換成足夠強烈的曖昧緋色。
一時之間,裴珏斐找不出其他話題將這話引導過去,又或者答非所問再次搪塞過去。
可他也沒辦法做出“信”或者“不信”的回話,只有長長的沉默在房間中回蕩,裴珏斐抬眼看著江舟燃。
見他這麼久都沒回他,江舟燃臉上總算有了點不太一樣的表情,指尖夾起這片花瓣,慢條斯理地揉了揉。
裴珏斐睫毛垂斂,輕顫間,他看到這片花瓣在江舟燃手上變化出各種形狀,明明只是個裝飾假物,竟然真的擠壓出了花液。
又一次黏在了江舟燃手上,透明花液與先前的雨水糾纏。
它被欺辱了個遍,可礙於不過是件死物,根本無法反抗,只能任由江舟燃對自己做些什麼。
大概是玩膩了,不過片刻過後,這片花瓣就被隨手扔掉,精準地落進垃圾桶,不見半絲憐惜。
裴珏斐被江舟燃攥住,溫熱氣流這次噴灑在了他的喉結,順著毛衣領口,還有往下躥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