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搖晃的玻璃杯,倒映出兩道宛若相擁的身影,彰顯明目張膽的親密。
裴珏斐殷紅舌尖掃過青年喉結,薄唇微張,咬住江舟燃漂亮瘦削的半截鎖骨,唇肉貼著青年喉周肌膚在廝磨。
熾熱唇溫貼近他的鎖骨,裴珏斐側耳傾聽的是鼓譟亂跳的心音。
他抬頭看著青年瞬間呆滯的表情,裴珏斐嘴角笑容惡劣:“江舟燃,你心壞掉了,你說我要怎麼補償你?”
江舟燃心髒確實快壞掉了。
因為他,也只是因為他。
裴珏斐沒有犬齒,可咬人時也足夠疼,他銳利的牙齒輕輕刺入他鎖骨面板內,刺痛讓江舟燃忍不住嫣紅了眉眼。
江舟燃下意識回抱住裴珏斐腰身,抬著下巴,竭力露.出更多白皙鎖骨供男人耐心挑選咬.吻。
衣領交錯,高低遮掩的面板各不相同,裴珏斐舌尖不小心撫過江舟燃瓷白頸肩,輕輕滑過,就移開了唇。
裴珏斐抓住青年肩頭,掌控著他的身體,一步一步將他逼迫到牆角,與他的懷抱形成逼仄港灣。
讓江舟燃脊背被迫貼上冰涼的牆壁,撞到牆壁那刻,他因為突如其來的痛感喘了聲。
是足夠撩耳的悶吟。
裴珏斐下巴抵在江舟燃肩膀,咬住脖側肌膚,一點點讓這也染上他的氣息,他才滿意地堪堪將其放過。
江舟燃在他臉上咬了枚這般顯眼的痕跡,就合該也被他在惹眼處留下印記,不然他豈不是要虧。
裴珏斐薄薄唇瓣微紅,迤邐眉眼帶著饜足穠豔,嘴角勾著抹銀絲,他滿意地望著青年領口半露的牙印。
指尖輕點,裴珏斐嗓音綿燙沙啞:“真漂亮……”
他抬頭,裴珏斐好整以暇地看著被他逼迫到角落的青年:“江舟燃,給你種了這麼漂亮的花,你要對我說什麼?”
江舟燃唇瓣無意識半張,傻呆呆地看著他:“謝謝。”
讓他疼的明明是裴珏斐,他卻因身體開了朵粉色牙痕,就對人說謝謝。
裴珏斐看著這樣的他,悶笑出聲,摸了摸他的犬牙,說:“傻。”
這話江舟燃不愛聽,回過神去反駁:“我不傻。”
裴珏斐整理他的領口,將牙印盡數掩蓋,順著江舟燃的話說:“嗯,你不傻。”
江舟燃就心滿意足地看著他笑。
明明就是很傻。
裴珏斐整理好他的領口,主動退開一步,將逼仄港灣無限擴大,他看著江舟燃道:“走吧。”
再不下去就說不過去了,也會讓人生疑。
江舟燃視線放在他懷裡,還在貪戀他懷抱內的溫度,可他也清楚現在不是好時機,並沒妄想與裴珏斐相擁到玻璃杯碎裂那刻。
他看著裴珏斐,道:“好。”
確定兩人從外表上看不太出來異常,裴珏斐開了門,卻沒想到一出門就對上了攝像頭。
工作人員走了,攝影大哥還在,正兢兢業業地抗著笨重的攝像機對著大門,等嘉賓出來。
他左等右等等了許久,都沒看見有人出來,還以為裡面其實沒人,嘉賓已經出來,只是他不小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