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會隨便給別人發。
裴珏斐敲了敲他的腦袋,教育他:“我也不行。”
這種照片就不應該出現,當著江舟燃的面,裴珏斐把這張照片刪了,根本沒想過儲存。
裴珏斐看著江舟燃,又對他道:“手機給我。”
江舟燃磨磨蹭蹭地還是交出了手機,道:“密碼是我的生日。”
裴珏斐立刻了然,輸入好數字,把江舟燃手機上的這張照片也刪了,確定沒有其他照片後,他才總算放了心。
正準備把手機還給江舟燃,就對上雙非常晶亮的眼眸,江舟燃還故作矜持地說:“我就知道你很喜歡我。”
不然怎麼連他生日都瞭解。
裴珏斐耳朵有點熱,沒回他這個話,轉而看向他身上這件衣服,問他:“怎麼只穿這件?也不嫌髒。”
這件衣裳他穿了一天,還爬了山,不可能特別幹淨,裴珏斐一靠近,就能嗅聞到荔枝與綠泥混雜的氣息。
早就應該洗了。
江舟燃振振有詞地反駁:“不髒,又沒掉地上。”
確實沒掉地上,穿到了他身上。
裴珏斐嘖了聲,又掐了掐他的臉:“真疼?”
江舟燃得意地翹了翹嘴角:“騙你的,我就是想見你。”
其實是有點疼的,但不重要,而且裴珏斐以前也騙了他,他騙回來是應該的。
裴珏斐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故意拖長尾音嗯了聲,掐他臉的手落下,狠狠捏了捏江舟燃早上在浴室摔到的地方。
就算原來不疼,這麼用力地掐下去也會難受,更何況江舟燃是真的摔到了這裡,一下子就更痛了。
江舟燃沒想到他會掐這麼用力,一雙本應顯得淩厲的俊眸溢位水花,卻不肯落下,硬生生把淚意逼了回去。
他抱住裴珏斐脖頸,把自己往他懷裡貼的更加親密,疼是真疼,可更想貼貼。
“真不疼啊。”見他這樣,裴珏斐壞心眼地又掐了一把。
江舟燃臉忽地紅了,眼尾濕了團緋色,把臉埋他脖窩,聲音顫抖:“別掐了嘛。”
裴珏斐剛剛捏錯位置了。
江舟燃哼哼唧唧地貼著他說:“現在好了,真疼了,你快幫我揉揉。”
裴珏斐點頭,說好,去拿醫藥箱,取出傷藥敷料,對著江舟燃說:“趴好。”
江舟燃聽話地彎下了腰。
裴珏斐又去拿醫用棉簽。
江舟燃不情不願地用枕頭捂住腦袋,要求挺多:“不要藥,也不要用棉簽。”
“不用藥怎麼塗,不是疼嗎?”裴珏斐沒慣著他,取出點藥膏,沾在棉簽上面,塗他的傷口。
離近了才能看清,江舟燃的傷口看起來真的很可怖,又紅又紫,都這樣了,之前還說自己不疼。
江舟燃脊背弓著,腰扭了扭,聲音很悶:“不塗了,我不疼了。”
這樣他都看不見裴珏斐的臉了,他想見他,而且一身藥膏味,他都不香了。
反正都塗差不多了,裴珏斐拍了拍他的後腰,說:“既然不疼就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