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從木葉往北的冷風向上幾百裡,一路翻山越嶺,時而平鋪時而急轉,當它離開了繁茂的森林,撞到高崖的石壁,空曠的天空顯得靜謐起來。
終結之谷的潺潺水聲在夜幕下構成不歇的背景,並不明朗的月光輕撫而過,宏偉的瀑布彷彿化成了一尊漆黑的石像,刷過了一遍遍流動的墨色視野。
其中一座巨大的雕像頭頂,或站或坐著三名身影。
“三帶一。”
“不要。”
“……”
禹小白坐在一塊石頭上,抬頭隨意看去,就能瞧見對面宇智波斑供後人瞻仰起來的大臉,光線暗淡下模模糊糊,但熟悉的輪廓絲毫沒變。
誒,為什麼要說熟悉?
標誌性的地點,如同忍者世界的地標建築,禹小白也來過好幾次了……在不同的境遇下。
他現在就是在等人,領著破曉小隊一起。漫不經心的掃視便會有深刻的印象回溯,曾經正式離開村子時第七班的阻攔彷彿又出現了,他記得哪個地方是和倆學生交手的位置,想當年左手一個鳴人,右手一個佐助,可謂拳打太子,腳踢二柱,威風得狠。
至於為什麼是要在終結之谷嘛……
“喂,我不要,朝名禹白你出不出啊?”
紛至沓來的回憶被人打斷了,迪達拉蹲在地面,手握著一把粗糙紙片製成的牌組,歪頭斜眼地看向他,不耐煩的語氣加上戾氣流露的天然氣質,非常接近地攤邊打牌的小流氓了。
禹小白回過神,也懶得說別的,瞅瞅手牌,說道:“要不起。”
“每次都這樣,沒有就沒有,能不能打快點啊,真的是……”迪達拉不爽地自語著,對家的蠍表情淡然地繼續出牌,他眼神一凜,連忙跟上。
“對三。”
“對五。”
“對二。”
蠍手上的動作一頓,表情陰冷凝霜起來,他注視迪達拉,語氣猶如陣陣刮來的寒風,“你會不會玩?一下出這麼大,還壓的是我?”
傀儡的面部做起嚇人的表情來無疑是手到擒來,蠍是在場三人中唯一選擇站著嚴謹地玩的人,不過正太的身高擺在那裡,並不會比大家的海拔差異多少。
“別介意啊,蠍哥。”迪達拉搓著剩下的牌禮貌性地笑道,“我要出嘛。”
“中間還有那麼多對子……”
“放心,我肯定有把握跑掉。”
說完,迪達拉警惕地掃了眼莊家的禹小白,緊緊抓住雙手,藏得更深了,而後者見了,不由翻了個白眼。
“哼,姑且信你。”蠍端著臉,實質卻舒緩下來,他猶豫幾秒,同樣離禹小白遠了些。
“兩個神經病。”
禹小白無語地罵了一聲,他越到後來,是越後悔把鬥地主的紙牌遊戲教學出來的。
為了提高隊伍的凝聚力,緩解成員群眾們廣大的精神需求,急成員之所急,解成員之所需,禹小白經過精心的考慮,就把這款現代耳熟能詳的娛樂遊戲搬了過來。
其實,主要是因為破曉小隊初成立,第一回的行動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他為了安撫住兩個不安分的隊友,以及實在是有點無聊,就搗鼓出來打發時間。